秦桑一头雾水:“算账?算什么账?”
秦舒笑了起来:“左相大人莫非想霸占母亲的嫁妆?不是吧,不是吧!你这么无耻,你妈他知道吗?”
两个小团子咯咯笑了起来。
卫凛嘲讽的看着他,郎朗说道:“就是,舒儿你这么一说,可不是得跟他好好的算一算账,莫要让他占我们一个铜板的便宜。”
“你们住口,既然已经和离,卫氏的嫁妆随你们带走,我绝对不会占你们任何便宜。”秦桑言之凿凿的说道。
秦舒等着就是他这句话,她含笑看着秦桑说道:“左相大人账可不是这么算的,母亲与你成婚二十一载,你七年前才当上左相,之前你一年的俸禄不过两千四百两银子,即便你当上了左相,一年的俸禄也才九千六百两银子,这些年你日日锦衣玉食,要养你的妾室,你的庶子庶女们,还要养活这一大家子的人,再加上你与同僚往来,吃个饭,喝个小酒,再一起找找花姑娘,你觉得你的俸禄够吗?”
她说着一顿,看着秦桑腰间的玉佩接着说道:“不说别,单是你身上这块出自名家之手的玉佩,买的时候就花了一万八千两银子,这可都是花的母亲的嫁妆。”
她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看着秦桑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啊……原来左相大人竟然是个吃软饭的……
他们不敢说出口的话,两个小团子却无所顾忌。
秦糖糖故作一脸震惊:“呀!外祖父原来你牙口不好,喜欢吃软饭啊!”
秦宝宝也诧异出声:“外祖父你是胃不好呢?还是牙不中用了,才喜欢吃软乎乎的饭?”
“哼!我看他是哪里都不好,才喜欢吃软饭!”卫凛冷冷一哼。
卫氏抱着秦子玉,看着他们心里格外的温暖。
秦桑被他们说的老脸一红,他解开腰间的玉佩,抬手朝秦舒扔去:“给,还你们,还有什么东西是用卫氏嫁妆买的?本相统统还给你们。”
秦舒才不会去接他带过的脏东西。
砰的一声,那块上好玉佩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冷玉!”秦舒一声令下。
冷玉抱着算盘,出现在众人眼前,她手里还拿着一本账本。
两个小团子俏皮的冲冷玉眨了眨眼,冷玉姨姨好啊!
还有两个人搬着桌子椅子跟着冷玉。
冷玉一停,他们便摆好桌椅。
众目睽睽之下,冷玉放好算盘,打开账本就开始算账。
“这二十一年,左相大人俸禄所得一共十万零八百零银子,与夫人成婚两日,左相大人觉得当年那个三进三出的宅子不符合他的身份,然后用夫人的嫁妆买了一座五进五出的宅子,一共花了六万四前两银子。又五日,陛下诞辰,左相大人用夫人的银子买了一副前朝大家的画作,花了九千六百两银子。买了宅子之后,置办了下人若干,共花了两千三百两银子。一个月后告诉夫人赵姨娘有了身孕,花费一万三千两银子,给赵姨娘置办了聘礼,城外庄子一个,铺面三个,还把当初那座三进三出的宅子给了赵姨娘……”
“原来左相大人往家里抬姨娘,都是花的夫人的钱呀!”
“他可真不要脸,怎么好意思宠妾灭妻呢!”
“这大概就是吃软饭的最高境界,软饭硬吃吧!”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
这一笔笔账清楚明了,根本容不得秦桑抵赖。
听着百姓的话,他的脸黑中带红,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子玉也有些汗颜。
他这才发现原来当朝左相的爹,有点穷。
不,正确的说是很穷!
秦桑再也忍不下去:“够了,你们直接说本相欠卫氏多少钱就是了。”
再让他们这么算下去,他去青楼找花姑娘的事,指定会被捅出来的。
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秦舒偏偏不让他如意,她勾唇看了冷玉一眼。
冷玉一边扒拉着算盘珠子,一边大声说道:“别的就不说了,最近这五年,左相大人每个月都要去风月楼看花魁白姑娘两次,嫖资算下来,一共花费了六万五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