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士钊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葡萄的呻吟声。
冯士钊急忙爬起来用手摸了摸葡萄的额头,哪怕是黑暗当中都能感觉到葡萄浑身滚烫。
冯士钊着急了。
葡萄闭着眼睛,可是浑身像是篝火边的火把一样。
嘴里还轻声的喃喃自语,
“娘,娘怎么这么热啊?”
冯士钊急的团团转。
突然想起自己生病发烧的时候,母亲晚上不睡,守在自己的身旁,给自己不断的擦身体。
他记得母亲说过,这样仿佛能降温。
可是哪里能弄到水呀?
冯士钊拎起匕首,看着山洞外面漆黑的夜色,明知道外面很危险。
以他的胆量面对这种黑暗,有一种不知名的恐惧,可是在这会儿哪怕就是真的牺牲自己的性命,他也在所不辞。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葡萄出事儿。
黑暗中磕磕绊绊,举着手中的火把,他终于听到了那响亮的水声。
犹如是天籁之音一般。
这是一条小小的泉水。
泉水的量很小,但是潺潺的水声依然让人觉得很动听。
冯士钊想把水打回去,可是这根本不可能办到。
冯士钊在周围焦急地转了一圈,情急之下,他只想到了一个笨办法,用那把匕首砍断了一棵树。
好在这一把匕首削铁如泥,帮了大忙。
碗口粗的小树被他砍下来一截儿,从中间仔细的掏空。
又用泉水把这节木筒洗干净,里面灌满了水。
用这种办法,他足足弄了三节儿木筒的水,加起来不光够喝,而且够给葡萄降温。
冯士钊兴冲冲的抱着怀里的木筒回到了山洞里。
葡萄已经烧的迷糊了,嘴里一会儿喊娘,一会儿喊爹。
冯世钊又从自己的里衣上割下来,一块儿在一个木筒里沾上水。
轻轻的给葡萄的额头,脖子还有手脚都擦了擦。
擦了一会儿的功夫。
果不其然他试了试,虽然只是简单的擦了一下,可是葡萄这一会儿脑袋上的温度居然感觉已经没有那么烫手。
既然这个法子见效,他就不断地给葡萄擦身子,并且拿另一个木筒的水给葡萄灌下去几口。
折腾了一夜到天亮的时候,葡萄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并且又给葡萄喂了一丸药。
葡萄已经安静的睡着了。
冯士钊有些疲惫的坐在那里,感觉自己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知道自己这两天严重透支体力,这根本不是他这个富贵公子哥的身体能架得住的糟蹋。
好在葡萄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他就那么倒在葡萄的身边,一只手牵着葡萄的手。
如果葡萄哪里不舒服,他会第一时间发觉,闭上了眼睛,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等到冯世昭醒来的时候,不知道睡了多久,能感觉到洞口有阳光。
身上有些微微的泛冷,天气虽然不至于多冷,可是进入九月之后,夜晚还是很凉的。
尤其两个人睡在山洞里。
本来身边还有篝火,可是因为晚上睡得太死,篝火早就熄灭了。
冯世钊坐起身用手摸了摸葡萄的额头。
心终于放下来,看来葡萄已经退烧了。
看着葡萄睡得沉沉的,放开葡萄的手,给她身上的衣服盖好。
冯世钊急忙把火生着,又到外面去砍了很多柴火回来以防万一。
看了看木筒里的水,昨天晚上他自己喝了一木筒,给葡萄喝了有半筒。
另外一个木筒里的水给葡萄擦身上用,这活儿也已经所剩无几。
先去打水,然后去找点儿吃的葡萄,要是醒来肯定会饿。
想了想,昨天晚上睡在地上冰凉,即使葡萄身子底下有自己的衣服垫在底下。
可是衣服这么薄,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想必和自己一样睡得冰凉。
葡萄本身就生病,再受了寒气恐怕会变得更厉害。
冯世钊跌跌撞撞的出去,有匕首在身边,昨天晚上天黑他都不怕,别说今天天亮着。
还别说,冯世钊运气很好,在附近找到了不少干草。
抱了好几捆的甘草回来铺在了地上。
把葡萄挪到了干草上,葡萄睡得很香,显然昨天生病耗尽了葡萄的体力。
连冯士钊做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知觉。
看着葡萄睡得香甜,冯士钊干劲儿十足。
把他们两人晚上睡觉的床铺铺好,紧接着他又去砍柴火。
给篝火填的旺盛一点儿,这样葡萄就不会觉得很冷。
这些事情都好做,找吃的太不容易。
冯士钊唯一盼着再遇到一只像昨天一样那样的傻山鸡,可惜今天山鸡显然学聪明。
无论冯世钊怎么吓唬那山鸡。
是一跳一跳的在树丛中逃走,却没有山鸡撞在树上一头撞晕。
冯士钊非常失望,在树丛里转悠,树上倒是有野果,可是他不认识,试着摘了几个。
尝过之后失望的扔掉了。
又苦又涩,要不就是酸的倒牙,这些东西要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