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计较,那是因为有伯爷在那里顶着。
是今日显然他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外地一位官夫人居然敢摆出这样的姿态,来找自己的麻烦。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个五品大员的夫人,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按照律法,如此以下犯上,轻则50大板,重则直接送到官府停职查办。”
顾聿安迈步走了进来,他已经接到沉鱼的报信。
一个男人居然敢闯到自己夫人的房里,这还要反了天。
虽说他是现代男子,对于这种男女大妨没有那么严重。
这可是古代名正言顺的古代。
简直是一种赤裸裸的鄙夷和蔑视,完全没把他顾大人放在眼里。
他在前面商量个事情,后院儿居然起火,这还把他顾聿安放在眼里,他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要被人家这么威胁。
顾聿安能忍才怪。
顾聿安带着人一进来,眼前的李德福瞬间有点儿绷不住。
一个大男人跪在这里,眼前又多了一个人,他跪谁也不可能跪眼前这俩人。
立刻直接起身,他想起身站起来,谁知道膝盖上突然挨了人一脚。
刚刚直起的身子,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
这一次扑通的声音比上一次还响亮。
乔婉不由得有些牙后跟儿疼,这位的膝盖还要不要?
顾聿安走到眼前的永宁伯夫人面前拱手说道。
“永宁伯夫人不知您带着您的下人闯到我夫人的舱房,所为何事?”
顾聿安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刚才那一瞬间他们正在书房里商量对策,毕竟现在他的软肋就暴露在敌人的目光之下。
只要对方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如何拿捏他。
这一次和漠北不同,漠北人们虽然民风彪悍,但是大多数官员还是一心为攻,可是这里可不是这样。
显然这里上上下下已经凝成了铁桶一块,大家都同流合污。
和这些人在一起,顾聿安他们自然就是异类,必然会遭到对方的反噬。
明面上他算是沿海四省海务都督。
这也是一个特殊的官职,也就是比五品官稍微高半级,可是又不到四品官。
相比较圣上圣旨里所说的知州大人来说,这个称谓是半路上皇上又派人800里加急送来的。
显然圣上是生怕这把火烧的不够旺,使劲儿往里添柴。
当然了,皇帝陛下也是真是这么想的,他生怕顾聿安一个知州驾驭不了这个地方。
所以特意把他的权利放开,四省海事都督当然权力更大,可惜权力更大,死得更快。
顾聿安这阵儿正心急如焚,在想对策,却没有想到有人冒出来,跑到他后院儿里闹事儿。
这会儿真的是脸色铁青,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管他是什么永宁伯,管他是什么王爷,侯爷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永宁伯夫人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这回把人家两口子都得罪了。
急忙说道。
“顾大人,顾夫人。这里面真的是有误会。
本夫人绝对没有想过要侮辱你们两人,只是下面的人太过于担心世子的病情才会如此莽撞,做下这样的错事。
顾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约束好下人,请你们二位万万原谅。”
“本夫人在这里亲自给你们赔礼。”
乔婉也没有想到这位理论上应该高高在上的永宁伯夫人,居然站起身真的向两位施礼。
要知道在古代阶级等级分明。
这位永宁伯夫人按照品级来说应该算是一品诰命。
永宁伯就不用说,顾聿安在永宁伯面前自然还是不够看的。
这也是两口子气愤之余,觉得对方有点仗势欺人,却没成想这位永宁伯夫人倒是真的能屈能伸。
“顾夫人,顾大人,这件事都怪本夫人。
世子身子一直不好,没想到这一次跟本夫人还乡去看望娘家的父母,路途遥远,激发了他的病症越发的沉重起来。
也是病急乱投医。
刚才听到船上的老大夫说,居然有人和世子的病情一模一样,而且还起死回生。
李德福才会如此莽撞做出这样的事情。”
“请两位见谅,我知道二位有一位九岁的小姐,希望看在同是父母心的份上体谅本夫人一二。”
乔婉听着这话不顺耳,仿佛是道德绑架一样,仿佛他们不原谅,就是他们的错。
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身体羸弱,生死一线,说不准自己会比这位夫人做得更过分。
有时候也不能过分去挑剔这些,人有私心没有错。
谁没有父母亲人,谁没有子女?
人都过不去私情这一块儿。
“永宁伯夫人,这件事本和你没有关系,毕竟也不是你非要这么做的。”
顾聿安却淡淡地回了一句,看顾聿安的表情,乔婉就知道顾聿安准备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顾大人,我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给你们造成了麻烦。顾大人,顾夫人,我知道千言万语都弥补不了我们这一次所做的事情。
我只希望看在同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