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儿,要不然自己可白受了这一趟罪。
牛车走着崎岖的山路,走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
周唯一靠在车沿上都差一点睡过去。
等车停稳的时候,她猛然醒过来。
牛车已经停在了一个院子门口,大概是因为听牛车的声音,只听到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系着围裙,穿着普通的棉布衬衣。
“孩子他爹,你可总算回来了,这一次怎么样?一去就两天。咱家的猪卖了个好价钱吧?”
一抬眼却正好撞上周唯一警惕的眼神。
本能地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色,
“哎呦,孩子他爹这姑娘是谁啊?”
他们村子比较偏僻,很少有陌生人来他们村里。
中年男子跳下牛车,赶牛的鞭子放在了车沿上。
照顾自己媳妇。
“孩子他娘,这两个姑娘是我从河边救起来的,受了很重的伤,你先把人扶进去,给她们弄点吃的,我去找老刘头,让他过来看看。”
“姑娘,你跟着老婆子进去,我家虽然不好,勉强还算干净,先歇一歇。”
中年汉子嘱咐一声转身就走。
中年妇女一听这话急忙过来。
“姑娘!我男人姓胡,叫胡旺,你叫我翠英婶子,来来,先下来。”
这时候才一眼看到稻草里的葡萄,一看到这孩子,翠英婶子立刻心生怜惜。
“哎哟,这么小的孩子也遭了这么大罪!”
“太可怜见了。”
还没等翠英婶子抱起孩子,周唯一已经伸臂抱起葡萄,虽然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眉毛都在跳。
可是依然不放手。
翠英婶子一看,笑道。
“你这丫头,也是倔脾气的,你身上受伤,逞强最后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周唯一想要下车,才发觉,右腿根本没办法使力,一用劲就疼得钻心。
右胳膊又派不上用场,只能颓废地松手。
翠英婶子一看,抱起葡萄,送进屋子里,然后出来搀扶周唯一下了牛车。
好不容易进了屋。
周唯一蹙眉。
没办法,这里实在是看着简陋。
土墙,白灰都掉得差不多,斑驳的颜色让人看着心里唏嘘。
一张土炕,炕上铺着凉席,席子边都是扎人的竹篾条,靠墙有个炕柜,家里什么都没有。
靠院子一张窗子,玻璃上面有裂缝,但是擦得干干净净。
简陋但是干净。
“也是夭寿,怎么伤得这么重。你和你妹妹先歇一歇,我给你们做口饭。就是我们家穷,你们也别嫌弃。”
翠英婶子就要出去忙活。
周唯一急忙拦住。
“翠英婶子,村里有电话吗?我想打个电话。”
翠英婶子尴尬地摇摇头。
“我们村穷,走山路还要三十里地,电线是去年才拉上的,电话村里没有,只能到县里去才有。”
周唯一瞬间无语。
县里想也知道靠她走去,几乎是不可能。
“婶子,能不能让大叔帮我到县里打个电话?”
翠英婶子笑了。
“这有啥!不过估计要十天之后,明天开始我们村里要夏收,等我家十亩地收完,让你大叔给你跑一趟。”
“婶子,明天不行吗?”
周唯一等不了,小不点也不知道怎么样。
多在外面待一天,就多一天风险。
“闺女,不是婶子和你大叔不帮忙,实在是县城离我们这里要走一天一夜,来回两天两夜。
我们乡下人,夏收耽误一天就是一天功夫。
实在是耽误不得。”
翠英婶子走了。
周唯一却知道,他们最早也只能等十天。
她骨折动不了,翠英婶子能看出来,这一家子是热心的村民。
可是也没有可能让人家抛下夏收去给自己打电话的道理。
很快,胡旺带着村里的老大夫走了进来,花白胡须的老爷子想必是个赤脚大夫。
村子里很少见到长得这么漂亮干净的姑娘,看到周唯一不由的眼神有些好奇。
虽然周唯一对于老爷子的医术多少心里有点狐疑。
可是老爷子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倒是真的找出了问题症结。
“这姑娘肩膀上受了伤这个伤口。应该是木刺之类的扎伤的,这个我给你敷点草药,身上数不清的这些擦伤就不用说了。
最重要的是你右边的胳膊骨折,右腿也骨折。伤筋动骨至少半个月不能动。”
老大夫检查的情况和周唯一自己估算的情况基本一致。
老爷子又检查了一下小葡萄,检查完了摇摇头。
“这孩子应该是掉在水里呛着了水。肺部受了感染,有可能转成肺炎,现在烧得厉害。
其实有条件还是应该送县里面的医院去,不过咱这里离县里太远了。
我先给开点儿药吃,如果这两天孩子还不能好,真的就得送医院。
其他这孩子身上没啥问题。反倒是这孩子受伤不如你重。”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周唯一新提了起来,急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