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对话,白柒柒没有再听下去。
她一边往前走,脸色一边往下沉。
齐财主在对待灵犀的问题上,十分的极端。
她隐隐意识到,这将是案子的重大突破口。
这时。
穆景寒从一侧走了出来。
白柒柒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他有所收获,“你方才在齐财主家逛了一圈,是发现了什么么?”
穆景寒就知道瞒不过她,“这里曾发生过一件事。”
“什么事?”白柒柒来了兴趣。
两人一起往外走,彼此挨得很近,只是,谁都没有注意,或许是注意到了,也没有刻意避开。
“府里有个小厮,因偷偷看了灵犀一眼,便被齐财主挖掉了双眼扔出去。”
白柒柒打了个寒颤,“这么狠?不可能只是因为偷看了灵犀一眼吧?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府里的人忌讳莫深,不敢多言,需看看齐县令那是否能问出些什么。”
“我方才也听到了灵犀跟齐财主的对话。”白柒柒眸光微敛,“与你得到的这个线索,倒是有些相似。”
说到这,她刚听来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穆景寒也眯起了眼睛,“我们目前没有任何证据。”
白柒柒没有说话
,她懂他的意思,哪怕在怀疑齐财主,在没有证据之前,谁都无法抓人。
两人出了齐财主家。
管家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嘭的一声将门合上。
正好齐县令从别的方向匆匆而来,见到了管家关门送客的一幕。
“寒王爷,寒王妃,这齐财主……有很大的嫌疑。”
白柒柒与穆景寒默契的没有说话,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齐县令不敢打哑谜,他咽了口唾沫道,“周边邻里都说,齐财主新娶的灵犀有病。”
“有病?”白柒柒想到她的茶言茶语,确实有种病娇的病态感。
“的确是这样的。”齐县令如实道,“有个彪悍的大婶与我说,她不过是在路过齐财主马车时,多驻足了片刻,那灵犀便跑去问大婶,与齐财主是什么关系,大婶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便与灵犀说,以前齐财主与前任夫人争执时,心中多有烦闷,便会去大婶家的茶舍坐坐,与大婶倒苦水,除此之外,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往来。”
说到这里,齐县令的表情蓦地夸张了起来。
“原本是很正常的对话,哪知灵犀回家便与齐财主闹了起来,说齐财主不爱她了,有什么话都会去跟大婶
说,是不是看上了大婶。”
白柒柒听得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后来呢?”
“后来啊!我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齐县令无语的回头看了一眼齐财主家,“这齐财主也病得不轻,他安抚好灵犀后,便请了数名乞丐往大婶家茶舍扔臭鸡蛋,还骂她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根本不承认曾主动找大婶吐过苦水,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婶受了一肚子的委屈,最后还落了个想拆散灵犀与齐财主的坏名声。”
末了,齐县令还很笃定的补充一句。
“案子肯定与齐财主有关,那些个死者,应该与他跟灵犀有过交集。”
白柒柒没有否认他的看法,“按这个思路查下去,找到死者与他们之间的交集点。”
“好嘞。”齐县令爽快的应了一声,“我这便去做,只不过……”
他犹豫着没有出口。
白柒柒知道他是个明白人,也清楚他的担忧,“虽然找到死者与他们之间的交集点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可以佐证我们的查案方向没有错,至于证据……等找到他们的交集点后,再去推翻齐财主的不在场证明,届时,案件自然会真相大
白。”
齐县令了然,带着人告辞离开。
“现在要去哪?”穆景寒难得的开口。
白柒柒往齐财主家门口的台阶处一坐,“哪也不去,就在这等着。”
穆景寒睨了一眼她的坐姿,竟也跟着坐了下来。
白柒柒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平时随意惯了,可穆景寒大小是个王爷,让外人瞧见他跟着自己不修边幅,成何体统?
哪知,还没等她做出反应。
穆景寒的手便在她的肩膀上一按,“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矫情。”
当年在边关,若时时不忘拿捏身份,他现在恐怕没有命坐在这里。
“齐县令会找到线索回来。”穆景寒再度开口,似是在安慰她别太心急。
白柒柒笑了笑,难得的轻松道,“没事,我要的只是他离开去查线索,至于他能不能带回来线索,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屋子里有人不知道。”
她没有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