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乍起,庭院中落叶随着微风飘扬。
朝阳殿殿门紧闭,外头看着一片平静,可此时内里姜若晴却在嚎啕大哭。
自从上一次砸了东西被萧南霆责骂后,姜若晴发脾气时再不敢对殿内那些值钱的东西动手,要么对着宫人骂来骂去,要么则是独自大哭。
从被罚禁足开始,她这般状态持续了许久,几乎每天如此,让朝阳殿的宫人们十分无奈,不敢怒亦不敢言。
贴身宫女春燕小心翼翼进入,还没开口,就被姜若晴瞪眼斥责:“本宫没叫你进来,你进来做什么?是不是故意想看本宫的笑话?”
她脸上还挂着两行热泪,早起化的妆全被泪水给弄花了,看上去就像是个疯婆子一样。
“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等本宫能出去了,一定生剥了你们的皮!”她大喊大叫,忽而又痛哭起来,“为什么殿下如此狠的心?本宫到底哪里做得不如那个云舒了……”
这些话春燕几乎每日都要听上一遍,多的时候两三遍不止。
她无奈叹气,硬着头皮道:“太子妃娘娘莫要难过……夫人……派贴身的李嬷嬷来了,现下在朝阳殿角门附近候着,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同太子妃娘娘说。”
要不是在姜若晴参百年伺候有着令她心动的好处,春燕还真不想浪费时间。
但离了姜若晴和姜家,她跟家人都没好日子,至此才会一心一意服侍着姜若晴。
听到这些话,姜若晴顿时停止流泪,连忙起身,“你说什么?李嬷嬷来了?可陛下和殿下不是……”
禁足命令下达后,皇帝跟太子都明令禁止除了朝阳殿外的任何人跟姜若晴接触,除非禁足解除。
这李嬷嬷是她母亲身边的贴身嬷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莫不是母亲想到解除她禁足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姜若晴突然兴奋起来,不等春燕回答,急忙又道:“快!快去把李嬷嬷请进来!”
春燕点点头,正要出去又被姜若晴叫住,“你再叫个人进来,给本宫重新梳妆打扮一下。”
既然会有好消息,她当然要用最好的姿态去听。
李嬷嬷被带进来的时候姜若晴已经端正坐在上首,丝毫不见刚才的落魄样。
见着自家小姐状态还行,李嬷嬷松了口气,行礼道:“老奴见过太子妃娘娘。看娘娘样子近来未受什么影响,老奴回去后告知夫人,夫人也就能放心了。”
这话说得姜若晴一阵鼻酸,她自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家中上下虽然最为宝贝她那个弟弟姜司命,可是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是百般疼爱。
如今她受了委屈,连带着母亲也受到责罚,没成想母亲却还时刻念叨着她……
“我娘她可还好?”姜若晴眼眶有些湿润,“你回去告诉娘,我很好。等着这件事情的风头过去,我一定让云舒那个小贱人百倍品尝我们所受到的委屈!”
她暗暗咬牙,发誓要对云舒报复。
李嬷嬷颔首,轻声道:“老奴知道了。这次老奴偷偷到东宫来,其实是有个重要的消息告知太子妃娘娘。夫人说,之前太子妃娘娘想出来的那个计划,已经在进行中了,请娘娘放宽心。”
听到这话,姜若晴神色明朗了不少,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嬷嬷,问道:“母亲可是派人把云舒那个小贱人的娘绑了?”
“大姑娘随了夫人,聪明得很!”李嬷嬷刻意没叫姜若晴太子妃,更显得她们是一家人亲近,“夫人说了,这两日总算是得了机会看见了那妇人,所以立马下令绑人,如今那妇人就在姜家别院关着呢!”
云舒中红颜散时日无多的那阵子,特地请求萧南霆将她娘叫到东宫。当时姜若晴虽然被赶回了姜家闭门思过,可对于东宫特别是云舒的种种事情都非常关注,自然知道云舒的娘是云舒最在意的人。
所以很早之前,姜若晴就想要命人绑了云母,借着云母的性命来威胁云舒。
可当时云舒本就性命垂危,云母又一直在东宫陪伴,姜若晴没有出手的机会。等到云舒突然恢复,甚至解毒的办法还是云母用的土方,姜若晴又气又急,再想绑人又不知云母去了哪里。
事情辗转至此,没想到母亲竟然没忘了这回事,还将云母给抓住了!
眼下,她的机会已经来临。
姜若晴一脸兴奋地看着李嬷嬷,问:“如今别院那里可多派些人看管没有?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十分重要的,可千万不能够让人跑了!”
李嬷嬷连连点头,笑着回答道:“太子妃娘娘放心,一切夫人都已经安排好了。为了掩人耳目,夫人还派着公子日日都去别院查看呢,好让人觉得姜家公子有意移居别院,如此旁人也不会觉得别院突然多了些人奇怪了。”
姜若晴越听越高兴,越发觉得自家母亲办事熨帖了。
姜若晴微微有些意外,“司命那小子虽然总说我跟娘做事不应该,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倒愿意帮忙。”
“公子到底姓姜,是夫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也与太子妃娘娘流着相同的血液,他自当要护着姜家人!”李嬷嬷笑着解释,“何况太子妃娘娘受罚禁足,姜家同样受到了影响,想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