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出几步,关公子突然就转过身来,对着那圣树往下垂的枝干上狠狠地打了几掌:“你说是就是,老子偏偏就不信这个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赫拉跟樊天站在树下,想要阻止已经是来不及。
关公子阴阴地一笑:“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吧!”
原本已经在赫拉的灵力安抚下归于平静的圣树,再次发狂。而且这次,赫拉连连聚气成符,都阻止不了圣树的暴动。
她的力量打在圣树身上,反而加倍地被弹了回来,赫拉被这一股强大的气浪掀得腾空而起,落在几十米远开外。东地就被那满地的碎石给硌得腰间刺痛,两眼发花。
而在赫拉的身体被弹飞的同时,樊天却是被那圣树的枝条给卷了起来,提到了半空。
关公子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地看着,甚至在樊天的身体被扯到半空时,他的嘴角还往上斜了一个角度:圣树面前,任何人都撒不了谎,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这小子血溅当场的模样了!
樊天开始时奋力挣扎了一下,却惹来那圣树将他的身体卷得越来越紧,不要说动手动脚了,连口气都喘不过来了。
到后来,他就放弃了挣扎,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他倒要看看,这树,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圣树在樊天放弃挣扎的同时,也减轻了它
收缩的力道,随后,樊天的眼前一花,他的胸口处传来一阵刺痛,竟是这圣树伸出它的枝条顶端,往他的胸口处扎了一个小孔。
这破树到底要做什么?
在圣树将他的胸口扎了一个洞的同时,樊天已经暗暗将自己全身的灵力全都聚集在了一起。若是这棵树把他卷起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往他身上扎个洞然后将他杀掉,那么,他一定不会让这棵妖树有再存活于世上的可能!
不过,让他感到十分奇怪的是,自己的心头血被取出之后,那树就很安静了。若不是那枝条还是将他牢牢地捆着挂在了半空,他几乎都要以为这棵树的羊癲疯发完了。
不过,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很疲惫,疲惫到两只眼睛都睁不开来。
就在他几乎快要睡去之时,脑袋却又一下子清醒起来。他发现,自己的眼前,悬浮着一颗小小的金色种子。而他的周围,白茫茫一片,什么赫拉,什么关公子,全都不见了。
他能看到的,就这么一颗金色的种子。
“小伙子,风圣者是你什么人?”一道苍老而又遥远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之中响起来。
“风圣者?不认识。”樊天摇摇头。
“不认识?这就奇怪了。我在这里已经有一万二千年了,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你的身上有他的气息,你却告诉我,不认识
此人……小伙子,你再好好想想。”
樊天继续摇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那声音没有再次响起,樊天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这颗飘浮着的种子身上。
“这颗种子,难道就是这圣树的种子?”
樊天心下想着,伸手一捞,居然就将这种子给捞在了手里。
他低下头去细细端详,发现这颗种子虽小,上面却有一股很强的灵力波动。
樊天正在研究这颗种子,背后却传来一道破空声,径直对着他身后的要害而来。而樊天头也不抬,脚下一动,幻宗步施展开来,身子一侧,将那飞速而来的暗器给一把抓在了手中。
定睛一看,居然会是一把木剑。
嘶,这剑……
樊天的眉梢一抖,这剑,怎么跟他当初丢失的那把木剑长得如此之像?
“怎么样?有印象么?”
樊天捧着这把木剑发愣,那个声音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什么印象?只是看到这剑感觉很奇特而已。”樊天将手上的木剑往边上一丢:“话说,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是来干嘛的?”
“当然,是来玩的!”那声音一改苍老,突然明朗地一笑:“玩你!”
原本已经被樊天扔在地上的那把剑,突然自己飞了起来,又继续冲着樊天的面门而来。与此同时,在离樊天的不远的地方
,又出现了一把木剑。
这剑的来势,可迅猛得多了。樊天想避开,却发现自己除了手,身体的其他部位完全动不了了。情急之下,樊天就将眼前的这把木剑紧握在自己的手中。想也不想,那套久未施展的青鸿剑法,就被他流利地施展了开来。
“咣当!”
樊天正舞得起劲,那把一直缠着他跟他对着干的木剑,居然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掉落在了地上。
樊天一脚踩上去,那木剑顿时木屑横飞,碎了一地。
“何方妖孽在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身?”樊天手执木剑,对着虚无的空气大喝了一声。
“小伙子,拿好你手中的木剑,将那颗种子小心收好,以后,你会用得上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小,看样子,竟是渐渐远去了。
樊天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把木剑,又看了看安安静静躺在自己另一个手心里的那颗种子,想了想,还是将它们都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无尽空间。
刚将东西放好,樊天就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