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趁机提起了一年前的那起命案。
想要借此观察李文斌的反应。
但直到这场座谈会结束，李文斌也没有暴露出一丝反常。
难道他真的不是那个凶手？
陆时现在越来越肯定，那个事件背后另有一个操盘手。
至于那个操盘手到底是谁，陆时无法立刻给出答案。
“陆时同学，刚刚的座谈会....”
没等李文斌把话说完，陆时便急着把话题引向别处。
“李老师，我们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李文斌看出了他的想法，说道：
“唉....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陆时一愣：
“那你的意思是？”
李文斌笑了笑：
“你可能不清楚，我是那场事故的第一目击证人。”
陆时不解其意的看向他：
“您是什么意思？”
李文斌挠了挠头，笑道：
“我只是看你对这事感兴趣，所以和你说一下，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来找我问问。”
陆时闻言，面色平静的问道：
“好，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李文斌没想到陆时居然真的会有问题，但既然把话都说出来了，他也不好推脱：
“你问吧，我看看自己是不是清楚。”
“李老师，请问楚诺学姐遇害当天你是否收到了她的电话。”
李文斌脸色一变：
“你这是何意？”
陆时没打算跟他废话，直接摊牌：
“我在楚诺学姐的手机中发现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打给你的。”
“你为什么会有楚诺的手机？”
李文斌没有直接回答陆时的问题，反将一军。
“我认识楚宇航。”
“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
李文斌似乎显得有些生气，因为他认为是自己的学生怀疑到了他身上。
“不是的，是我主动向他询问的。”
“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我需要找到真相。”
李文斌一愣：
“真相？什么是真相？楚诺不是死于食尸鬼之口吗？”
陆时微蹙眉梢：
“你真的这么认为？作为现场第一目击证人的你，难道没有发现那具尸体异常吗？”
李文斌闻言略作思索，一年前的那个晚上，他的确对于是食尸鬼袭击的真实性抱有怀疑。
因为首先食尸鬼并不会那么轻易的进入学校。
其次，那具尸体也并不像是一只普通的食尸鬼能够造成的。
见李文斌若有所思的样子，陆时微微一笑：
“你应该也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了吧？”
李文斌回过神来，见陆时并没有继续质问自己，倒是感到有些奇怪：
“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些问题？难道不担心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吗？”
陆时笑了笑：
“楚诺学姐死前曾接受了你的功课辅导，她的最后一部电话是打给你，她的死亡现场是你发现，她死亡当日恰好是你值班，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
李文斌闻言一笑：
“所以你就怀疑我是凶手？”
“不，一切都太巧了，仿佛经过精心的设计一般。”
李文斌慢慢的吐出一口浊气，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
“你不会是凶手，这也是我为什么敢跟你提出这些的原因。”
陆时摆了摆手，看向空空荡荡的校园。
“所以你到底想问些什么？”
“请问那段时间的补课是谁让你给楚诺学姐安排的？”
李文斌松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倒不难：
“吕校长啊。”
陆时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请问楚诺学姐打来那通电话时，你在哪里？”
“吕校长找我开会去了，时间好像是晚上10点多。”
陆时闻言一惊，怎么又是这个吕校长：
“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那个点儿去了会议室，在会上接到了她的电话，又不好意思接...”
陆时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也就是说，吕校长当时也在学校里，对吧？”
李文斌狐疑的看着陆时。问道：
“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陆时突然笑出了声，因为他知道凶手大概是谁了：
“李文斌老师，你可能有所不知，就在你的学生楚诺遭遇不测之前，她已经怀有了身孕。”
“什么！”
李文斌突然浑身一颤：
“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突然将双手搭在了陆时的肩上。
陆时耸了耸肩：
“我没理由撒这个慌。”
李文斌似乎也将脑海中的疑惑与不解彻底打破了。
在那段时间里，吕集风一直向他打听楚诺的事，他以为吕校长是在处理关于贫困生的补助金问题。
也正是这个原因，楚诺在那段时间里经常和吕集风接触。
“你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