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可得想清楚!”眼瞧着朱红芹越来越癫狂,宁清的心里也越发的没底,她厉声喝道:“你真以为警察不敢抓你吗?!”
“我可以去救你女儿女婿,你先把刀放下来,咱们有话好说!”
她本以为这番话会让朱红芹平静一点,谁知她愈发的癫狂,整个人好像听不进话一样。
这人不太正常。
这是宁清此时心里唯一的想法。
她带着店员们往后退,双目死死地盯着朱红芹手上的刀,而就在此时,变故丛生。
朱红芹举着刀,嘴里骂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毫无顾忌地向宁清冲过来。
本来已经有两个小伙子打算绕到她身后去夺刀了,谁知她这么一动,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而且更可怕的是,朱红芹这下子不仅仅针对宁清了,她是真的想把整个店里的人都拖下水。
她手中的刀挥舞得毫无规律,一会冲过去砍这个,一会儿冲过去砍那个,大伙儿惊叫出声,四下散开,仓皇地躲避着朱红芹手里的刀。
而宁清在匆忙之间,竟然退到了墙角,避无可避!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冲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拉着宁清往他的方向躲,而他则是躲闪不及,被朱红芹的刀划伤了胳膊。
癫狂
的朱红芹被赶来的王京军一把摁在地上,刀也被踢出去好远。
宁清惊恐地看着战初尧不停往外冒血的胳膊,手都开始抖了,“这……这得去医院缝针!”
战初尧倒是没在意自己手上的伤,他把宁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不停地追问道:“伤哪了?那老太太是不是伤到你了?!”
“我没事!”宁清又惊又急,“有事的是你!”
她急匆匆地找来纱布,先给战初尧做了个简单的止血,然后带着人去医院里缝针包扎。
因为朱红芹那把刀生了锈,而且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医生怕战初尧发烧发炎,就让他在医院里住两天,挂挂水,再观察观察。
宁清陪着战初尧来到病房的时候,仍旧心有余悸。
她不敢想象,如果当时那把刀捅的不是战初尧的胳膊,而是心脏,或者别的什么地方,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护士给战初尧挂上水,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了病房,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战初尧看着宁清苍白的脸,顿时感到一阵心疼,他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摸了摸宁清的脸,柔声道:“没事了,吓坏了吧?不然我让大军送你回去休息?”
“还休息什么!这里该休息的也不是我吧!”
宁清没好气道:“谁让你那么冲出来的?你就不怕她把刀往你身上捅?!”
战初尧苦笑道:“当时哪来得及想那么多?”
他今天本来是来给宁清送乔妤娴包的饺子的,谁知道刚进门,就看见那老太太拿着把刀要去捅宁清。
他当时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冲上去先把人往自己身边拉才是最重要的。
“实在不行你从后面把人摁住啊!你看人家大军是怎么做的!”
“你但凡跟他学学,现在都不至于在这里挂水!”
宁清嘴上责怪,可是眼里的心疼是藏不了的,绕是战初尧再迟钝,这下子也感受出来了。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试探性地问道:“清清,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谁、谁心疼你了?”宁清脸上有些挂不住,她掩饰性地翻了个白眼,嘴硬道:“我那是心疼我的医药费!”
战初尧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了,也不再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我没事的,皮肉伤而已,养两天就好了。”
宁清瞪了他一眼,逼着他躺下去,给人掖了掖被子,道:“我去打点热水,你躺一会儿吧。”
“好。”战初尧躺在床上,目光却一直跟着宁清,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宁清拎
着医院配套的热水瓶,来到热水间打热水,结果一进门,就跟要走出来的李欢来了个四目相对。
一开始,宁清还没怎么认得出来她,因为李欢实在是太过憔悴了,全然没有之前那副鲜明活泼的样子。
李欢也看到了宁清眼里的诧异,她脸上有些挂不住,“看什么看?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她自从流了产,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气色本来就不太好,再加上最近公司出了事,她要操心的事情就更多了。
虽然她爸已经在张利明的治疗下醒了过来,恢复得也还可以,但还是不能下床,所以公司那些事全是她代替她爸去处理的。
她本来就不会做生意,现在却天天都要去跟那些董事打交道,差点没被那些老东西气死。
而思诺医药出事,幕后黑手正是战初尧!
李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男人是在报复自己欺骗他,还差点给他带了绿帽子。
她本来还想去战初尧那里求求情的,后来转念一想,不去的话战初尧说不定已经消气了;要是再见到她,说不定又会生气,到时候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宁清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也懒得跟她搭话,她错开一步刚要进去,就被李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