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的她险些站不住了,反应过来后赶紧捂住嘴巴,撒开腿就跑了,健步如飞的样子哪还有一点疲累的样子。
不多时,玉米地外就围了一群人。
战初尧也一脸阴沉的跟了过来,本来他带着儿子要回家的,不想半路听到王大妈在广播宁清在玉米地里和人乱来,她说的吐沫横飞,活色生香,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他当即捂住儿子的耳朵,一步不敢停的把儿子送回家,匆忙让邻居帮忙照看,便立马赶了过来。
他想看看宁清是不是的真这么不管不顾和人睡玉米地。
如果是,他这次一定离婚,他不能让儿子有个伤风败俗的妈妈,不能让儿子从小就被戳脊梁骨。
玉米地外半个村子的都来了,堵的玉米地旁的小路水泄不通,正满眼八卦的看着传来动静的方向,说话的时候连眼神舍都不得挪一下。
“这宁清真是不知好歹,放着战初尧那么能干的一个男人不好好过日子,偏偏要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诶,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丫头,你指望她能学出个三贞九烈呀?”
“不说三贞九烈,就是安安分分的跟她男人好好过日子都做不到!哼,闹了这出,我都怀疑她儿子是不是她男人的种……诶,你扯我干……”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硬生生咽了回去。
那人顺着拽她人的视线往后看,就见战初尧那张英俊刚毅的脸上满是阴沉,仿佛都能滴出水来,众人吓得瞬间不敢多嘴了,尴尬的面面相觑,说人闲话被人当面抓到,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大队长这么还没来啊?”王大妈已经等不了了。
从她发现宁清在玉米地的奸情,叫来人到现在都多久了?!
还等?
到时候里面的人都跑干净了!
她故意不去看战初尧,撸起袖子,“我带头,我们抓住了摁着人去大队……”说着就要往前冲。
“你们在干嘛?”
这声音?
王大妈:……
众人:……
集体回头看去,就看到他
们骂的正主宁清,正拿着大包小包站在人群后,额头上闪着细密的汗珠,一双水润的杏眼亮晶晶的,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她们。
王大妈更是看着骤然出现的宁清,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宁清看了眼周围看着她的人,又看了眼旁边的玉米地,瞬间明白了一切。
上一世,她和陆伟就是在这片玉米地被捉的奸,带头的正是王大妈和宁美美。
可现在,呵呵……
宁清压下满心的快感,看向人群中的战初尧,满身冷冽的站在那神情严肃,薄唇紧抿,一双墨眸微眯,眼中的情绪令人心悸。
她赶紧拎着东西走到战初尧面前,温声软语的解释道:“早上你说要去看看妈,我想着她身体不好给她做点药膳,所以就先去镇上的药铺买了一些药,又买了只乌鸡,这个很补气血。”
顿了顿,她又用一种撒娇的口吻抱怨道:“镇上的供销社没有乌鸡,还是我跑了几家农户才买到的,不然早
就回来了。”
围观的人才没功夫关心宁清怎么就忽然会做药膳了,但战初尧却留意到了她的话。
宁清的叔叔虽然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可也没听说宁清学啊,想到她今早不仅做了早饭,现在居然还要给他妈做药膳?
但这时的战初尧又怎么会知道,他记忆中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早就惨死了。上辈子的她为了生计,曾不眠不休的研究中医声,名声鹊起时被陆伟和宁美美联手杀死了。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宁清,是踩着荆棘为他重生而来的。
既然宁清站在这儿,众人开始怀疑王大妈传的消息,纷纷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甚至有人小声的议论着,说王大妈是耳聋,昏聩糊涂听错了,他们来了半天也没听到声音啊。
王大妈自认为耳清目明,村子里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从来没传错过瞎话!
更何况她才四十六!
怎么可能就耳朵不好了!
王大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不管别人的眼光,一头扎进
了玉米地里。
“他奶奶个腿!老娘今天非得把这对野鸳鸯抓出来不可!”
一部分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而玉米地里,衣衫不整的陆伟和宁美美因为外面的动静也清醒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连句话也来不及说就分头跑了。
陆伟到底是个男人,跑起来目标大,很快就引起了注意,进来的一拨人一窝蜂的朝他的方向跑去,揪着他的衣领就把人拎出来扔到人群中央的草地上。
大概真是提起裤子就跑,陆伟的裤腰带都是松松垮垮的,再往下一点估计就能露出内裤了,而袒露的胸膛上有几道抓痕,配着他潮红未退的脸,和惊慌的眼神,让人不得不相信刚才就是他们——村子里顶顶有学问的陆老师,光天化日之下带着女人钻玉米地!
“陆老师,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这么伤风败诉的事你都做得出?”
“真是喝了两滴墨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