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窝的所有灵仆和诅咒物都回归的同一时间,她对上白骨塔的守塔人就拥有了底气。
白骨塔前战斗还在继续的时候,一封封的书信也被凭空出现在了某些重要人物的书桌上。刚开始,没人把这些书信当作一回事,再后来,各种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
渐渐的,城里就有了各种各样的传言。
“听说那些白骨塔里被丢弃的女婴回来找人报仇了,谁家之前往里面丢过孩子的,最近可要注意了。”
“隔壁家那卖鱼的齐老板一直想要生儿子,丢了五个女婴了呢,结果昨天晚上睡觉突然发现到处都有声音在喊他‘爹爹’,她媳妇儿还在地上、墙上看见到处都是小孩儿的血脚印呢。”
“噫,你这还不算吓人的,我听说一个更离谱的,城西有个姓包的人家,就在昨天,包家的儿媳做好饭叫公婆吃饭,结果到处找没找到人,最后她相公上茅厕时在里面瞧见两具尸体。”
“不是说是女婴回来报仇的吗,这包家老夫妻又不能生孩子,怎么还死了呢?”
“那是你不知道,那包家的大儿子取了媳妇儿之后生了好几个丫头,前面几个都被用铁秋拍死之后丢入茅厕里了,儿媳妇坐月子时给儿媳妇吃狗剩下的饭,往床上到冰水……啧啧啧,城西那边的人都知道呢,传的沸沸扬扬的。”
“以至于这一次那包家儿媳生了最后一胎,身体坏掉了,以后不能再生了。结果生的还是个丫头,那包家老夫妻就把包家儿媳休了,把那丫头丢进了白骨塔里……”
“活该啊,孩子再小,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那包家老夫妻居然弄死了那么多条人命。”
“我还听说啊,有人半夜去观云县的寺庙去求平安福,结果人还没到寺庙呢,就被拖入林子中,没多久就在林子里上吊死了……”
整个观云县城里,家里养着丫头,不重男轻女的人家倒是什么都不怕,照样过日子。
只是那些曾经抛弃过女婴的人就日日睡不好,提心吊胆,生怕自己被报应。
关于女婴会回来复仇的事情,整个县城传的人尽皆知的时候,诡异事情频频发生,以至于有些人熬不住担惊受怕而疯掉了,观云县里那几个看过书信的官员总算开始重视这件事。
挨家挨户搜查下去。
这一统计,得出的弃婴事件简直时多不胜数。
每年的弃婴数量更是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短时间这般或许还算好,可长时间这般下去,整个九黎国岂不是只剩下男子?
女少男多,以后娶妻困难,繁衍迟缓看,九黎国的人数会急剧减少,没有百姓的国度还是国吗?
这件事总算让观云县的人意识到了弃婴塔时间的重要性,但百姓们的守旧的思想很难更改。
大都认为男子生下来,能靠童生秀才光耀门楣,没有那才情的,也能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下地干活,以后有粮食吃也算是饿不死,可女子都是嫁给旁人的,只会便宜外人。
这样的想法比比皆是。
正当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
一群穿着贵气的管事主动找上了门。
他们愿意开门见山,直接砸出一捆一捆的银票,并且亮明自己的身份,惊的观云县的官员拱手把首座让出。
他们提出出资在观云县城里成立一个女子学院!
女童五岁即可入学,入学后每月都可获得二两银的生活补贴!
年龄小而无法入学的,只要报了名就可以每月得到五十枚铜币的养育补贴,等到了五岁,送入学院中,吃穿住都是学院包了,一直到那些孩子十六年后从学院毕业,才会终止。
而从学院毕业后的孩子,将会和亲生爹娘再无关联。
当然,一些养得起孩子不愿意把女孩送入学院的,学院也不会强迫。
“这是好事啊。”
“如此一来,为了那每个月一两银子的生活补贴,生下女婴的人肯定都会前来报名,他们会为了后续更高的补贴,而将女婴养大。”
有个官员端着茶盏,眉头蹙起,提出质疑:
“观云县的虽然不大,但从衙门的户籍来看,也有几万户,每户人家要是都有女婴可以送入学院,那将是一笔特别大的开支,几位虽然都是大家族的管事,如何保证能承担的起十六年的开支?甚至有的人家或许不止一个女婴,那又该怎么算?”
几位管事顿时笑了笑。
“这个自然不需要大人们担心。”
“不管家里是有一个还是两个,有多少女婴,学院就收多少。”其中一人回答观云县官员的花,“现在所有的投入,谁知道将来会不会翻倍赚回来呢。”
毕竟,这些管事得知。
他们家少爷小姐认识的那个小奶娃,可是颜家女,颜窝。
她娘在阴阳道可是大名鼎鼎,而她那个入赘颜家的爹,才是让这些家族下注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