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在的时候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饭桌上,祖母端着碗一口饭都没吃,听着舅舅婶婶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话,十分惊讶。
“我啥都不知道,全程在睡觉,可是舅舅这么大人了,屁用没有,一点作用都没发挥……”颜酒说着,伸手去抓盘子里的芝麻饼,被祖母一下子打在手背,疼的他立马缩回手,一阵龇牙咧嘴。
“没大没小,怎么说你舅舅的。”祖母训斥了一句。
“文林,难为你了,跟着找去还受罪了。”
“柳婶,没有的事,你不是说了我们是一家人嘛,一家人就不说这样见外的话了吧。”
“好,我不说就是。”
祖母笑容慈祥,给白文林递了一个肉饼,随后转头看向颜窝,“吃过饭,来房间找我。”
婶婶等人对此已经习惯,并不发表意见。
最先放下筷子的就是祖母,她擦拭了嘴,直接离开饭桌。
颜窝几口把碗里的粥喝了跟了上去。
身后传来舅舅对婶婶讨好的声音:“吃完饭你就去浇浇花,那些花都是要搬到新房里去的,碗筷给我洗,趁识字先生还没来的时候,有什么要拿的就喊颜酒帮你……”
屋子中。
祖母原本是背着身翻找东西的,等颜窝进来的时候,她手上正好拿着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
“这次的事和你婶婶无关,是你做的吧?”柳曼转过身,语气笃定。
虽是问话,但她似乎并没有等颜窝的回答的意思,随后,又看向她脚上的红绣鞋:“这鞋子是好东西,哪里来的?”
颜窝这才一五一十的把三山庙宇发生的情况讲了一遍。
这些事婶婶他们不知晓,所以在饭桌上并没有说。
“驱阴符,碧泉护盾,还知晓烈阳宗和阴傀宗……窝窝,你捡来这童养夫不简单啊。”
“我知道,抢红绣鞋的时候那声音说符佑是道门中人,我听见了的。”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柳曼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不把颜窝当作小孩子了,认真的询问她的想法。
“不怎么样,他留在这里一天就是一天是我童养夫,他要是要走,我也不打算留着,到时候再捡一个更好看的。”
“唔,这样很好,祖母还担心你死脑筋,非要他不可。”
“怎么可能呢,他压实自己走了,我凭啥要等他,我又不是王宝钏非要苦守寒窖……”颜窝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柳曼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阵。
递给了颜窝。
“这是什么?”
“太阴学院令牌。”
“祖母要我入学?家里不是请了兜帽婆婆来教认字吗?”
“她是来观察你的。你合格了,以后她就将是你的老师了。”
“观察我?”
“嗯。太阴学院的老师一生只收一个弟子,你老师更是太阴学院的佼佼者,我刚开始请她来只是一种尝试,我也没想到你会真的入了她的眼。”
颜窝想了想兜帽婆婆来家里给村里小孩教学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表现的多突出啊。
甚至,两人根本就没交流。
为何自己就入了她的眼?
颜窝有些想不通。
柳曼却是想着:由于太阴学院的特殊规矩,老师由于只能收一个弟子,所以许多老师都是要观察、排除、对比,选徒弟更是慎重中的慎重。
兜帽婆婆的年龄她还要大很多,导师资料那一栏,年龄写的:未知。
当年太阴还没有没落的时候,她进入学院,最想拜师的就是她,结果被拒绝了,才选的另一位老师。
而颜窝的娘,也尝试过拜师,依旧被拒绝。
第三次邀请兜帽婆婆,他其实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没想到,颜窝居然入了她的眼。
“以后,你哥哥的夫子会换一个,而你则是要进入学院学习。”
颜窝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但最后只问出最让她在意的一点:“这个学院在哪里,我是要离开家,离开祖母吗?”
柳曼一怔,随即柔和无比。
这孩子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自己,这是担心和自己分开了?
“不用。太阴学院不在尘世,而是在一处秘境,至于什么是秘境,祖母很难和你解释,只要你把血滴入令牌,你以后可以随意进出学院。”
颜窝“哦”了一声,把令牌收起,打算一会儿再滴血。
“至少等你从太阴学院毕业后,就会明白,当你下次遇见无主的阴尸时,你应该让阴尸认主,而不是去扒她的鞋子。”
颜窝噘起嘴,身子轻轻一跳。
“科室长和鞋子真的很强啊,穿上它,我能飞檐走壁了。”
“那你没想过,拥有这样一双鞋子的阴尸又该多强?要是认你为主,你什么做不到。”瞧见小奶暖被自己说的垂头丧气,柳曼呵呵一笑:“好了好了,是祖母要求高了。让阴尸认主,也不是你现在能做得到的。”
“阴尸认主,难道不是像这令牌一样,滴个血就完事儿?”
柳曼摇摇头:“让阴尸认主,需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