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面色倏地一变,他挂断电话,大步流星的冲向卧室。
他推开门,看到跪在地上的沈清秋,眉头微蹙了蹙,“怎么了?”
沈清秋跪在地上,有条不紊的把手机捡起来。
听到傅庭深的声音,她眉间的冷意不禁敛去了几分,“刚才手滑,不小心把手机给摔了。”
傅庭深眼底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暗芒。
这个借口真是变得一点都不走心。
难不成在她的眼里,自己是个傻子不成?!
虽然嫌弃,但却一脸配合的问,“还能用吗?不能用咱换新的。”
并没有揭穿沈清秋不走心的借口。
“应该还能吧。”沈清秋捡起手机,在手机屏幕上按了几下。
看到手机竟然毫发未损,她勾唇一笑,“想不到还挺结实。”
“只是外观看着结实罢了。”傅庭深走上前,伸出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定,意味深长道:“内部一样很脆弱。”
沈清秋眸光微微闪了闪,望着傅庭深那双充斥着温柔的黑眸,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她轻叹一声,张开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肢,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了句,“我真的好生气。”
原来这个世上会有如此无耻的人。
当初将她视为累赘,将她抛弃,如今发现她还有点利用价值,试图与她重修于好,甚至不惜将母亲搬出来当游说的借口,还用母亲生前的遗物相要挟。
傅庭深习惯了沈清秋假装坚强,也习惯了她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他可以等。
也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沈清秋慢慢的向他敞开心扉。
只是没想到沈清秋突然会将心事吐露出来。
他抿了抿唇,伸出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那要不……亲一下?”
话音未落,沈清秋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傅庭深身体微微一僵,手臂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唇瓣相贴,柔软的触感让他贪恋,稍有不慎便犯了瘾。
两人气息紊乱,傅庭深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相互交融,暧昧无声无息的从两人身上蔓延。
“要一起洗澡吗?”
沈清秋,“……”
她手脚并用的挣脱傅庭深的拥抱,匆忙的抱上衣服一头扎进了浴室。
看着她仓促而逃的背影,傅庭深的眼底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随着浴室的房门关上,他眸中的笑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潭般的幽暗。
——
平城沈家。
自从得知是沈清秋将孙氏集团搞破产后,沈焕山一直联系沈清秋,试图拉拢她,从而拉拢他身边那位‘贵人’。
可他却远远低估了沈清秋的绝情。
她不但拒绝接电话,后来更是将他的联系方式直接拉黑。
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虽然沈焕山痛恨沈清秋的无情,却偏偏不敢发作。
毕竟他的这个女儿今时不同往日,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他拿捏的黄毛丫头了。
而且以他对沈清秋的了解,倘若真的把她逼急了,自己讨不到半点好处,万一她在指使背后的‘贵人’向沈家下手,沈家可是毫无还手之力。
总而言之,他头疼得很。
他左思右想,唯一能够拿捏沈清秋的软肋也只有自己当年私藏的一部分秦卿的遗物。
沈焕山手中把玩着一枚吊坠。
想当初看秦卿如此宝贝这枚吊坠,以为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所以他私自藏了起来,打算将来手头不宽裕时,能解燃眉之急,没想到就是不值一文的破铜烂铁。
之所以没有丢掉也不是对秦卿余情未了,总觉得这枚吊坠将来或许会有什么大用处。
如今这不就用上了。
他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骨子里太过执拗,跟她那个妈一样。
唯有拿捏到她的软肋才能逼着她低头。
恰恰这枚吊坠就是他用来拿捏沈清秋的制胜法宝。
他随手将吊坠丢在桌子上,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磨人神经。
先前发过去的几条消息像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讯。
就在他以为沈清秋不会回复时,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你以为凭什么沈家能够安然无恙存活至今?】
简单的一句话,字里行间充斥着嚣张的气焰。
沈焕山眼眸微眯,狠狠地将手机拍在了桌面上,咬牙切齿道,“这个狼心狗肺的小畜生!”
竟然敢威胁他!
当年怎么就没打死她!
真要是打死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虽然心里恨得牙根痒痒,但沈焕山还是耐着性子将吊坠的照片发了过去。
【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
看到沈焕山发来的消息,沈清秋的眉眼间仿佛凝起一层薄冰,眼底一片薄凉。
这枚吊坠她当然不会陌生。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她仍然记得母亲小心翼翼抚摸这枚吊坠的画面,神色温柔又缱绻,似是在抚摸爱人的脸庞。
“还不睡?”傅庭深手臂用力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