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抬手推了推,微微仰起脖颈,“傅庭深,够,够了……”
那点子力气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傅庭深诱哄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乖,最后一次。”
闻言,沈清秋忍不住在心底呵呵冷笑。
这话今晚都不知道说了几次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最终沈清秋体力不支,彻底的昏了过去。
傅庭深温柔地吻着她的眉心,动作轻柔又虔诚,恨不得将所有的柔情注入其中。
他小心翼翼地将沈清秋打横抱起,如同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娃娃,步伐稳健的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的水温没过沈清秋疲乏的身体,让她微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喉间溢出轻柔的低吟声,“嗯……”
只是一向清冷的嗓音染着一丝沙哑,像是经过了暴风雨猛烈的摧残。
傅庭深撩起水,温柔的擦拭着她的身子,看着她身上随处可见的印记,眉头微蹙了蹙。
他知道自己今晚有点过分了。
他从来不是刻板迂腐的人,他知道沈清秋和陆濯在一起三年会发生什么,更想过他们发展到哪一步才会步入婚姻殿堂。
因此他从来不会对沈清秋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心存芥蒂。
只是当他突破那层障碍,心中的震撼和喜悦早已将他仅存的理智给淹没。
尤其看着沈清秋动情的模样,又让他怎么能保持清醒的理智?
所有的一切都始于本能。
她的气息,她的体温,有关于她的一切被无限放大,击垮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克制。
他像是中了毒似的,想要迫切的得到更多。
念及此,傅庭深微微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的长发拢到肩膀一侧,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轻柔的吻,“清清,对不起……”
——
清晨。
斑驳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了房间,顺着昂贵的羊毛地毯,一路延伸蔓延,最终落在了床上。
沈清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房间里早已没有了傅庭深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息,似乎在提醒着昨夜发生的旖旎画面。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浑身关节的每一处酸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更要命的是经过昨夜的折腾,她的胳膊好像更疼了。
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沈清秋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咒骂着,狗男人说好了最后一次,却是一次又一次!
沈清秋撑着酸软的身子,好不容易站起身,大腿根一软,又狼狈的跌了回去。
这种事情怎么会比体能训练还要累?!
腰酸背痛,像是被人生生拖着走了几十里地。
沈清秋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打颤的腿再次起身。
“怎么起来了?”傅庭深看到沈清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连忙走上去,一把搀住了她的腰。
沈清秋目光幽怨的瞥了他一眼,“我饿了。”
昨晚她没怎么吃东西,再加上傅庭深一夜的折腾,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只是她想不通,同样都是折腾了一夜,怎么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反观傅庭深却神清气爽。
察觉到她幽怨的目光,傅庭深有些羞愧的抬手摸了摸鼻梁,“昨晚辛苦你了。”
“不准说!”沈清秋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傅庭深薄唇微微上翘,手掌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好,不说。”
他扶着沈清秋重新躺回床上。
俯下身时,露出埋在领口下的痕迹。
“怎么弄的?”沈清秋的指尖轻轻的的抚摸着他肌肤上的痕迹,整整齐齐的三道印子,“被猫抓的?”
傅庭深看了一眼胸口的痕迹,俯身吮了下她的耳垂,意味深长道:“被小狐狸抓的。”
沈清秋,“!!!”
她就不该多嘴问!
这不是摆明了给自己挖坑?!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傅庭深道。
沈清秋脑子里的弦儿瞬间绷紧,“你还想干嘛!”
她真是怕了傅庭深了。
不,准确的说是怕了眼前这个开了荤的男人!
平日里瞧着高冷矜贵,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哪知道昨晚像疯了似的,恨不得把她往死里弄。
傅庭深看着她像盯着禽兽的眼神防备着自己,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药膏,“把药涂上。”不用看也知道这个该往哪里涂。
沈清秋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把从他的手里夺过药膏,“我来自己来。”
可傅庭深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握住了她的手,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沈清秋,“……”
她贝齿微咬着唇瓣,双手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细看整个人微微颤栗着,“好了没?”
“马上。”傅庭深眉头微蹙,“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沈清秋一脸幽怨地盯着傅庭深。
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又像是什么话都说了。
傅庭深不自在地低咳了一声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