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濯听到沈清秋声音的那一刻,心尖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他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股不可抑制的欣喜激动。
其实沈清秋的心底还是在乎他的对不对?
不然怎么会突然横插一脚?
他握着号码牌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一时间竟然忘了继续竞拍。
见他迟迟没有出声,孙念瑶不禁转眸忘了过去。
看到陆濯失神的模样,她的眼底掠过转瞬即逝的阴冷。
她敛起眸中的思绪,转而露出一副温婉的姿态,“阿濯,要不算了吧,只是一枚戒指而已。”
陆濯回神,看着她牵强的笑容,眉头微蹙了蹙。
他心底的纠结和挣扎被心疼和愧疚所取代,眼神陡然变得坚定,举起手中的牌子,沉声道:“七百万!”
“八百万!”沈清秋不依不饶。
听到她的声音,台下的人再次爆发出嘈杂的议论。
众所周知,陆濯和孙念瑶不日就要订婚。
两人是如此关系,那么陆濯拍下这枚戒指必然是为了送给孙念瑶的。
而沈清秋百般阻拦,摆明了就是不想让陆濯拍下这枚戒指。
台下的人不乏海城的权贵名流,面对眼前的局面,自觉不去趟浑水,安心的做一名吃瓜群众。
随着价格越来越高,陆濯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凝重。
如果说之前沈清秋贸然出价,让他觉得沈清秋心底放不下他,那么此刻她不依不饶,反倒让陆濯心生厌烦。
这个时候,孙念瑶握住了他的手,语调温柔道:“阿濯,算了吧,没有必要为我花那么多钱的。”
她表现的越是乖巧懂事,陆濯越是心疼。
他反握着孙念瑶的手,“说什么呢,在我这里,你是最值得的。”
说着,他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一千万!”
闻言,台下一片哗然。
不约而同的将期待的目光落在沈清秋的身上。
只见沈清秋翘着二郎腿,举起手中的牌子,红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一串数字,“两千万!”
整整高出一千万,众人赞叹沈清秋的魄力,也心疼这个爱而不得的女人。
纵使她百般纠缠又如何,陆濯和孙念瑶即将订婚已成事实。
“这个女人可真不知好歹,人家都已经登记结婚了,还在这儿不依不饶,真是够厚脸皮的。”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种女人往往最后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作为一个合格的前任,既然分手就该像死了一样,干嘛没事儿刷存在,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从前怎样死缠烂打赖在陆家的不成?!”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做起事情来全然不在乎颜面,这种丢人丢份儿的事儿,咱们可做不出来。”
然而陶昕然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巴不得让沈清秋坐实了对陆濯贼心不死的罪名。
一个正常男人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对其他男人念念不忘呢?
更何况是傅庭深那样出身的男人。
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允许心里装着其他男人的沈清秋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念及此的,陶昕然的眸光微微闪了闪,趁着沈清秋再次与陆濯竞拍的时候,为孙念瑶打抱不平。
“沈清秋,你究竟什么意思!明知道那枚戒指是陆总拍下来送给念瑶的,却不依不饶,你是存了心要跟他们过不去是吧!”
“就是,人家都登记领证了,还在这儿死缠烂打,简直是不要脸到家了!”
沈清秋垂眸,看着台下的陶昕然,眼尾泛起淡淡的嘲意,“既然是慈善拍卖,那么大家就有公平竞争的资格不是吗?所以我实在不知道你们所谓的不依不饶从何而来?”
“到底有没有不依不饶,你心里最清楚!”陶昕然鼻腔里发出不屑的轻哼声,“谁不知道这些年你对陆濯死缠烂打,还以公司的前途作为代价要挟他娶你,可最后呢?不属于你的终究不属于你,即便你们步入婚姻殿堂,紧要关头还不是被他给抛弃了!”
她自认为这些话对沈清秋来说等同于伤口上撒盐,殊不知在陆濯抛弃她的那一刻,在她主动提出分手的时候,这份感情在她的眼里不值一文。
渣男应该和垃圾属于同类,沈清秋怎么会当回事?
又怎么会念念不忘?
沈清秋幽幽地叹了口气,指尖撑着额角,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挑衅的陶昕然。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向众人准确的传达,陆濯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呢?
“既然是做慈善,大家不过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陶小姐现在算是囊中羞涩恼羞成怒吗?”沈清秋幽幽道。
陶昕然面色一涨。
拍卖会进行了大半,大多数人都多多少少买了几样东西,唯有陶昕然分文未掏。
“我……”
她羞愤难当的涨红着脸,恶狠狠地瞪着沈清秋。
本想给沈清秋当众难堪,没想到反被沈清秋揭了短下不来台。
此刻她真是撕烂沈清秋那张嘴的心都有了。
沈清秋红唇上翘,漾开一抹明艳动人的笑容,“没钱就乖乖闭嘴,丢人在这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