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手艺不但考究医者的判断力,也考验医者的力度,手法好,患者不痛不痒便可恢复如初,若是出现差池,轻则受罪,重则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季老如今年事已高,再加上这两年身体不好安心的颐养天年,但军区却一直广为流传着他的传说。
男人在看到季老的瞬间,一改之前盛气凌人的姿态,“季老,我不是瞧不上正骨,实在是这个小姑娘目中无人。”
“郑大夫你要有她这个本事,也可以目中无人。”季老淡淡道。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噎得郑大夫无言以对。
季老朝沈清秋招了招手,“丫头,过来。”
沈清秋乖巧的走上前,“老师。”
众人闻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传言季老这辈子只收了一个徒弟。
对这个徒弟极其宠爱,毫无保留,将毕生所学全都传授了出去。
但谁都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沈清秋!
郑大夫脸上瞬息万变,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清秋。
难怪这个小丫头胆敢如此目中无人,原来是季老的徒弟。
可这个女人看上去实在太过年轻了。
按照时间推算的话,当年她在季老身边学习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
身边的人看着一脸骇然的郑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别看她年纪轻轻,手法却相当老道,不然季老当年也不会一眼瞧上她,非要收她为徒了。”
沈清秋以前在骨科相当受欢迎。
不仅因为她聪明伶俐,更因为她长大的漂亮,性子也好。
常人对长得漂亮的事物总会多一分偏爱。
“这次的事情也多亏人家帮忙,你不好好感谢也就算了,反而还当众想给她难堪,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赶快去给人家道个歉。”
郑大夫转眸看向他,眸底闪烁着晦暗复杂的情绪。
这时,秦钊和几个身着制服的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沈清秋快步走上前,“好了?”
沈清秋点了点头。
“清清,今天的事情可多亏你了,不然我们几个可没办法交差了。”说话的人中队长,之前是秦钊的上司,与秦钊亦师亦友。
因着秦钊的缘故,私下里曾与沈清秋有过数面之交。
沈清秋淡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这来都来了,咱们中午一起坐下来吃顿便饭?”中队长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季老的身上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季老看了沈清秋一眼,“丫头,这么多年不见,陪我吃顿饭?”
“是,老师。”沈清秋乖顺的不得了。
——
一品阁。
黑色的车子经过一段行驶,缓缓地停在了门口。
阳光的照射下,车子折射出刺眼得到光芒,让人们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它的身上。
车门打开,沈清秋率先走下车。
司机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她快步迎上前,接过了坐在轮椅上的季老。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下车。
因着眼前这群人的气势不同寻常,过往的路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却也不敢做过多的停留。
沈清秋默默地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季老,却在电梯前遇见了傅庭深。
“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这句话,她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问得有点蠢。
身为一品阁的老板,他自然有合理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季老看到傅庭深的瞬间,眼底掠过一抹惊诧,敛起往日的平和,严肃略带恭敬地喊:“傅先生。”
傅庭深敛起几分往日的气场,轻微颔首,“季老。”
他的态度让季老脸上倏地一变,眼神中多了几分隐晦的打量,以傅庭深的身份,怎会对他如此态度?
傅庭深的身份虽然隐秘,但在场的人之中对傅庭深不算陌生。
自然知道他的身份何等尊贵,说是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向来不把他们这群人放在眼里,如今却对季老如此恭敬?!
众人暗暗揣测着,唯有秦钊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傅庭深对季老如此态度,不过是看在沈清秋的面子上罢了。
若不是因为沈清秋,只怕他们这群人连傅庭深一根毛都看不见!
周围的路人好奇的打量着,沈清秋开口道:“老师,咱们进去说吧。”
“好。”季老点了点头。
跟在后面的许勋看着傅庭深对季老的态度,眼眸微眯,如鹰隼般锐利的瞳眸上闪烁着意味深长的暗芒,“看上你妹了?”
“真要如此就好了。”秦钊嗤了一声。
一想到傅庭深背着他们的秦家勾搭沈清秋,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禽兽’。
许勋看向秦钊,“什么情况?”
秦钊幽幽地叹了一声,一脸悻悻然地摆了摆手,“我家白菜让猪给拱了,这事儿不提也罢。”
许勋眉头微蹙,沉吟了许久,一本正经道:“那这猪身价不菲啊。”
谈论间,他们也走进了电梯。
与此同时,一品阁的门口迎来了另外一批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