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殇白忍着逆鳞伤口处的阵阵疼痛,修为被迫损失大半的他,连普通人都比不上。
但是他依旧靠着逆鳞的感应找到了花伞。
不过那时花伞的状况也不太好,衣衫褴褛混的混土,更诽敖殇白刺眼的是花伞脸上狰狞的伤口,脏土混着脓液,整个脸都发炎肿胀。
敖殇白看了心都要碎了,明明他的逆鳞可以挡下她所恐惧的一切伤害,她的脸是怎么伤成那种样子的。
花伞似乎因为伤口发炎有些发烧,整个人浑浑噩噩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没有家,没有去处,不知道该做什么。
敖殇白看着一步三晃的花伞,疾步向前从后面揽住花伞,将自己所剩不多的灵力输给花伞。
花伞从昏沉中渐渐清醒,转头看去,就看到敖殇白放大的脸,还有她肩上腰上那双手的触感。
花伞眼瞳瞬间收缩,厉声尖叫,树林中的落鸟皆被这一声惊起飞开。
花伞一巴掌按在敖殇白的心口狠狠一推,本就重伤的敖殇白将最后的灵力都给她后,根本无力躲开。
那一巴掌直接砸在逆鳞的伤口之上,血气翻涌的他直接吐了一口血。
敖殇白抬头看向花伞。
只见花伞惊恐的看着他,伤肿的脸上全是无助与恐惧,她一步步后退,见敖殇白吐血无力抓自己,立马转身就跑。
敖殇白想追但体内重伤根本提不起力气,他咬牙一步一步走向花伞离开的方向。
花伞凡人之躯本就虚弱,虽然有敖殇白那丝灵力支持,最后速度还是慢了下去。
敖殇白依靠逆鳞还是找到了花伞,但是他却不敢靠近花伞了。
他躲在暗处,一边暗暗体息,一边用龙息威逼走林中猛兽,时不时抽一丝灵力给逆鳞支撑着花伞的身体。
一直到他们走到了南枝雪山的境内,天空中飞着一群雪雕在两人头顶盘旋,而花伞也遇到了她生命的转折点。
不知道那天南枝雪山发生了什么,一群北弈山弟子从那边过来正好遇到了花伞。
花伞的异状引起他们的注意,也是那一天敖殇白才明白,花伞害怕男人。
北弈山女弟子轻轻安慰着花伞,渐渐得到她的信任靠近了她,这一检查愣住了,花伞体内竟然有龙息。
想了半天不明白什么情况的弟子们,最后安慰着花伞让她跟着他们一起去北弈山,就算上不了北弈山,也能在北城落脚。
花伞确实疲累加上高烧,最后晕倒在女弟子身上,被女弟子们带着离开。
而敖殇白也松了那口气,伤口剧烈疼痛,身体与元神都仿若被撕裂。
敖殇白在地上滚了几圈,确定花伞他们见不到自己,一声龙吟化为巨龙冲天而起,顺手还顶翻几只雪雕,龙角上还不小心卡着一颗雪白的蛋。
之后他摔落在南枝雪山与西境海中间的万芳谷。
嗯?
琉璃忽然想到什么愣了一下,抬手用拇指与食指掐住参儿的两腮,扭过参儿的脸问:“那个蛋呢?”
参儿听到蛋眼睛一亮,随后失落的垂下眼睑,头向后仰将自己的脸抽出来,放开琉璃的手臂揉揉自己的两边脸。
“崽崽都破壳了,但是它刚破壳结界就被破了,我为了逃开,只能将崽崽藏在树爷爷的树洞中。也不知道崽崽怎么样了……”
“那个蛋孵出来个什么?”
参儿想到崽崽脸上绽放出笑容,双手一捧说:“就这么大的一个小圆毛球,说它是小兽它有对小翅膀,说它是小鸟它是圆毛。”
“翅膀上也是圆毛?”
“全身长圆毛,没脖子就是个球,绿豆眼兔子嘴,还有一对藏在毛毛里的小耳朵。”
琉璃歪歪头:“那就不是雪雕的蛋了,破壳那天雪灵族才破你结界,很有可能是为了蛋来的,我拿的是什么蛋?”
“你总算知道想这个问题了?”一道悠然空灵的声音仿若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琉璃立马打起精神看向远方:“雪灵族?”
参儿好奇的问:“六师姐怎么听声音就知道是雪灵族的?”
“雪灵族一个个都很喜欢装逼,不爱走路只喜欢飘着,不爱说话就喜欢灵力传音,他们传音有一种空灵的声音,你听听就能认出来了。”
刚说完,一个雪白的炮弹飞射而来,直接砸到参儿的胸口,参儿被砸的飞了出去。
琉璃见状吓的立马抓住参儿手臂将人拖到自己怀中,但是那球余力还挺足,琉璃尽力也只是稳住参儿没摔,两个人依旧向后飞着。
眼见两人要撞墙上了,琉璃抱起参儿,长发变短,抱着参儿的小短手也变长护住参儿。
敖殇白的大长腿后退几步缓缓停了下来,烟尘四起。
敖殇白抬头看着白球飞来的方向,参儿安稳的坐在敖殇白的一只手臂之上,安全感十足。
参儿眼含惊艳:“哇,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你变身,但一道蓝光你就变大变小,我还是很惊奇啊!”
敖殇白轻轻弹了参儿脑瓜一下:“别贫,什么东西你抱着不松,我都拉不住。”
“我没有,是这东西抓着我,我没抓它。”参儿从怀中扒拉出那个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