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查潜入提香殿的凶手,卫通专程去了一趟总督府。总督大人曹光唏陪他查看了古钊的伤口,卫通道:“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大人可有眉目了?”曹光唏道:“现场只找到这具尸体,既无人看见也没有其他线索,日前本府命人把将军生前的各种人情关系能查的都已经查了,现下还是毫无头绪。”
卫通道:“以大人看,将军是在金宝街被人杀害还是在别处被杀移尸到那里?”曹光唏道:“本府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以现场情况来看,是在金宝街被害。”卫通道:“将军为何会去那里?”曹光唏道:“本府也甚感奇怪,所以命人去查了将军近日的出行情况。司衙理的人说,将军最近常常不在营里。本府又让人查了将军近日常去的几处地方,是位于库侍大街的隆香酒楼和隆悦赌坊。赌坊的人说,将军最后一次去还是十几天前,当晚逗留到子时,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卫通心想,怎么又是库侍大街?曹光唏对卫通道:“韦妃刚刚进宫,如果杀将军的和杀韦妃的是同一人,这二者有什么联系呢?”卫通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郡主刚从西平国来到大荣,满打满算不过数十天,她与古钊能有什么联系?
离了总督府,卫通照例去英王府。英王依然呆呆傻傻,如几岁孩童一般。奶妈刘夫人始终陪在身侧。卫通问言扬可有异样,言扬道无。离开英王府,卫通返回皇宫,路上遇到于恒和白景。卫通问二人:“可是湘王有事?”于恒道:“王爷在北边避暑,得了些好用的席子,让人送回一百八十挂,给陛下和各宫的娘娘。”卫通‘哦’了一声。
到了宏光门,于恒走进去了,白景咳嗽了两声,卫通会意,闪到另一处,白景问卫通:“师兄,当日在卫戍区大营门口,那驾马车上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卫通道:“为何问她?”白景道:“好奇而已。”卫通道:“没看清。”白景道:“师兄,古将军死在金宝街的杜尚茶楼,你就没想过为何吗?”卫通道:“你知道?”白景道:“不知道。但师兄想想,谁一直在争那批东西,谁现在又在保管着那批东西?”卫通当然知道,但他也笃定不会是她。
“师兄,那人是不是秦华娘?”白景道。卫通道:“没看清。”白景冷笑一声,道:“师兄是什么人,当场一掌劈死她也不成问题吧?为何没有,反而让她跑了?”卫通道:“一时失手。”白景长舒了一口气,苦笑道:“师兄不说当弟弟的也没有办法,只是这秦华娘性格泼辣,现下也不知有何人相助,如果英王是她掳走的,那还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的?目下是一个古将军,下一个又会是谁呢?”卫通不答,白景只好拱手告辞。
次日,白景、丁全驾着一辆马车去西郊员外府见李洪天。清久远远看见一车的东西,笑道:“还是王家气派,吃了我几顿饭,给这么些好东西。”白景、丁全向众人施过礼,道:“王爷让人从北边带过来的,六十挂凉席六十条凉被六十个凉枕,还有带给公子和少爷北边来的酒和羊肉。”清久喊道:“我正要办一个英雄宴,就少了肉和酒,这下齐了。”说着,把他二人让到屋里。
李洪天道:“父王可有书信?”白景咳了一声,道:“只有东西和口信,东西就是这些了,口信是一部分给陛下一部分带来员外府。”李洪天嘴角抽动了两下,又道:“母后可有口信?”白景摇摇头。清久道:“世子,你多大了?要什么口信?王爷王妃知道我亏待不了你!”李洪天苦笑了一声,心想,王爷怕是又生他的气了。
肖宵对白景二人道:“你们和世子好久不见,今晚留下如何?”然后看清久,清久马上道:“我让人给你们安排屋子,今晚就办个英雄宴。”说完便让安泰去安排了,又对安喜安乐道:“把东西拿到姑妈那边,让她安排;肉和酒拿到厨房,今晚给我留着办宴用。”丫头们答应着也走了。白景看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笑道:“公子真是个管家的能手。”清久道:“那是,这才多大点事?把个江山给我我也能捏出朵花来。”白景和丁全扑哧一声笑了,肖宵神色如常,应是看惯了他这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李洪天则一直摇头。
晚上,厨房炖了一大锅羊肉,瑶霜又让人备了好些时鲜蔬果点心等,统统端到芦思道。芦思道大厅内,摆了几张长几,并排放在一起,众人围坐在一处,好不热闹。李洪天低声对肖宵道:“公子这里清静惯了,今儿这么一闹,俗气了。”肖宵道:“无妨,又不是天天这样。”瑶霜坐在正位,左手边是世子李洪天,李洪天下首是肖宵,然后是丁全。清久坐在瑶霜对面。瑶霜右手边坐着红童,然后是敏儿,白景。瑶霜让丫头们给众人斟了一杯酒,先给大家热热身,清久一饮而尽,道:“炎天暑热的,热什么身呐?我给你们讲个鬼故事,降降火吧!”敏儿马上打住,道:“大晚上的讲什么鬼呀,你上次说的神仙那个,还没说完呐,接着说呗!”红童问敏儿:“什么神仙?”敏儿道:“天帝的小叔叔。”然后催促清久道:“说呀。”
清久狐疑道:“哪个神仙?”敏儿道:“上次在同知书院讲的那个,你还没说他叫什么名字,快点,他叫什么?”清久挠了挠后脑勺,拉着长音道:“我上次讲的,什么时候?”敏儿小嘴一噘,道:“丁全也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