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明白的,此事多亏了母亲同长姐,阿娘若是地下有知,定然也会十分感激。”江晚吟说的急了,重重咳了一声,边咳边道歉,“对不住,阿姐,我嗓子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江华容作势关心,随口问了一句。
江晚吟却微微低了头,掩着唇低低的咳:“没什么,阿姐不要问了,只是有些哑。”
哑中带着些沙,江华容顿时明白了缘由,她略有些烦躁,但是又怪不得她,便若无其事地叫了女使:“端杯茶水来,让三妹妹润润嗓。”
“谢过长姐。”江晚吟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抿着,“我给您添麻烦了。”
话虽如此,饮完茶,她擦了擦唇,却忍不住嘶了一声。
“又怎么了?”江华容问道。
“唇上的血痂掉了。”江晚吟微微偏着头,似乎有些难堪。
不必想,江华容也能猜到是怎么掉的。
江华容唇上隐隐作痛,心里更痛:“不是跟你说了,要避开这些显眼地方?”
“我说了,可姐.夫偏要,手臂更是有力,我试着去推,却推不动,所以才……”
“好了!”江华容烦闷地打断。
江晚吟立马住了口。
几个女使皆移开了眼,目光略带同情。
江华容从未被人用这种眼光看过,脸面被摁在地下踩,唇上也不必模仿了,已经被她咬的鲜血淋漓。
她一嘴的血腥味,却还是不得不继续开口:“还有哪里?”
“脖子上。”江晚吟缓缓解开了衣领。
江华容一抬眼便看到了一枚深红的吻-痕,因为江晚吟白,愈发鲜红夺目。
这样的深,这样的红,不知吻了多久,何等缠-绵,看的她无比刺眼。
江华容脑中不受控制的涌出了陆缙抱着江晚吟拥吻的场面,又或许是压在枕上。
她心口堵的厉害,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却又不想问出口,便愈发堵得慌,许久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吩咐女使道:“过来,弄出一模一样的。”
女使颤颤巍巍的过去,伸着手在江华容颈上拧了一把。
“轻点!”江华容斥道。
女使连忙松了手。
江华容却又嫌不够,骂了一句:“要你有什么用。”
言毕,她便自己伸手拧着,一用力疼的蹙紧了眉。
江晚吟只冷眼看着,这点疼比起裴时序粉身碎骨的疼,又算的了什么?
好不容易弄完,江华容揉了揉脖子,正欲斥退女使,江晚吟瞥了一眼不远处挂着的那件长姐十分珍视的襦裙,却忽然道:“阿姐的这件襦裙真好看,这下摆的孔雀用的是缂丝么?”
“正是,你眼光倒是不错。”江华容也十分得意,这可是她花了大力气专门请江南的师傅做的。
江晚吟目露羡慕,却又略觉可惜,忽然出声道:“可这件襦裙是袒领,阿姐明日可能,可能没法穿了。”
“为何?”江华容皱眉。
江晚吟有些羞涩,没说什么,只缓缓拉着衣领往下,动作极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衣领之下,竟比上面还要狼藉。
难怪,难怪……江华容被狠狠一扎,五味杂陈,搭在桌面上的手也缓缓扣紧,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里,几乎要掐出血来。
女使亦是深深埋着头,连气都不敢喘,生怕招了她的眼。
“三妹妹思虑的倒是周全。”江华容挪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的确是不太合适,那我换个直领的,你拉上吧。”
江晚吟嗯了一声,红着脸连忙拉上,余光瞥过江华容铁青的脸,眼底却极为淡漠。
拉好了衣襟后,江晚吟若无其事地道:“阿姐早些休息吧。”
她手指虚虚一扶,微透的指甲上还沾着血,江华容瞥了一眼,指尖也随着一疼,又问:“你手上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也伤了?”
江晚吟咦了一声,一低头才发现指尖的血迹,她摇摇头,抹去指甲里的血迹:“不是。”
不是就好。
江华容微微松了口气,实在不想再听见他们之间一丝一丝一毫的消息。
“不过。”江晚吟略一沉吟,又道,“这不是我的血,是姐夫的,对不住阿姐,我、我好像不小心抓破了姐夫的肩。”
江华容一听顿时额上青筋直跳,气血上头,冲的她头有些晕。
“你……”江华容死死盯着江晚吟。
“怎么了?”江晚吟却好似不解,茫然地看着她。
孙妈妈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没什么,小娘子大约也累了吧,大娘子是想让您早些回去休息,是不是大娘子?”
话毕,孙妈妈向江华容使了个眼色。
江华容这才不得不接上话:“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只是往后这些事不必同我说的那么细!”
江晚吟微微垂了头:“对不住阿姐,我也是想着阿姐从前让我不要遗漏,事事皆得报备,又加上出了孙娘子的事,这才小心了一点,您若是不想听,我日后定不会再提。”
江华容当初的确是这么吩咐她的,可她要听的是他们之间的谈话,不是这种事情。
但江晚吟说的也没错,小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