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了个镯子替她带上:“既圆了房,你也该注意调理调理身体,早日为二郎诞下子嗣,他祖母一直盼着呢,如今又病重,若是有了喜也好叫老人家欢喜欢喜。”
江华容心里愈发酸的发苦,摸着腕上的玉镯什么都不敢说,只连声答应:“儿媳知道了。”
交代完江华容,长公主又看向陆缙:“二郎你也是,三月后又要赴任了,到时候不好携家眷去,趁着这段时间还在府里,你也该多同你夫人亲近亲近,若是这几月便能有了子嗣就再好不过了。”
陆缙如今是长子嫡孙,自然知晓自己的责任所在,放下了茶盏也应下。
出了门,江华容小心地跟在陆缙身后,想搭话又不知该说什么。
直到快出院子的时候,她碎步跟上去,忍不住试着问了一句:“郎君,晚膳你是否过来同用?”
陆缙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脚步一顿,暂未搭话,反倒打量了她一眼。
自兄长去后,他便是长子嫡孙,自小便养成了沉稳的性子,喜怒不外露,少年老成。
对于男女之事,他从前在军中见的也不少。边地风气开放,兵士又都是壮年,夜巡时不时便能撞见野鸳鸯。
教养使然,那时他无波无澜,只觉得他们如同禽兽一般野蛮。
未曾料到,轮到他时,有一日他竟会做的更过分。
所以,他更未料到第二日妻子还会主动开口。
陆缙略略皱了眉,觉察出一丝不对,反问道:“你昨日,不是说想歇一歇?”
江华容根本不知他们之间的私语,猛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脸上瞬间血色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