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线,而后找准时机,将她拆骨入腹。
而她便是那傻乎乎自投罗网的猎物,偏生还甘之如饴。
沈婳觉得自己的病好似更重了,不然怎么会头晕目眩起来呢。
明明是躺在榻上,可她却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好似除夕夜的焰火在她脑海里炸开了漫天的华光。
这才是亲吻的感觉。
她从未与人如此亲密过,往日在书中瞧见时,还觉得古怪,怎么会有人有这样的喜好,凌维舟曾试探性地靠近过她,即便最是情浓时,她也都是抗拒的。
可这会,她却觉得欢喜的紧,人与人,真的可以如此亲密的。
凌越感觉到她的身子瞬间绷紧,怕太着急吓着她,只浅浅地轻吻了下,便分开了。
不想他刚撑着床榻直起身,那人却恋恋不舍地扯住了他的手腕,唇齿间漏出声娇软的嘤咛,红着脸情不自禁地朝他主动贴近。
这让凌越的动作也跟着一僵,原本是不愿吓坏这一片白纸般的小姑娘,却被她诚实又主动的反应,给激得彻底忘了初衷。
犹豫不过片刻,便重新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角。
但这次没那么快便松开,而是轻轻地含住,细细地吮吸了下。
凌越也没与女子亲密的过往,全凭着直觉去做,一点点的加深这个吻。
他到底是不舍得乘人之危,她还病着,若只是头脑发昏,那明日醒来她还有机会反悔。
有些事,应当等她清醒了再做。
偏偏他要做君子,身/下的小姑娘却磨人的紧,不知何时松开了他的手腕,紧闭着眼双颊绯红,手指却改抓住了他的衣襟,一副任他处置的模样。
只看了一眼,他便猛地移开了眼,不待她反应过来,用被衾将她整个人彻底裹住。
沈婳还在回味那冰冰凉的触感,凌越的唇亲起来就像夏日的冰饮子,不软还有些沙沙的,但奇妙又舒服,她好喜欢。
可亲得正来劲,被子便兜头罩了下来,她迷茫地睁开眼,这是怎么了?
不仅怀中落了空,连人也瞧不见了。
“凌越?”
“你该休息了。”
沈婳:……
她才刚刚睡过一觉,这会还不困!
“你蒙着我做什么呀?”
“捂一捂,好得快。”
她头次听说捂汗是这么捂的,想将她闷死就直说!
过了好一会,凌越待那股涌动的热潮褪去,才将她从被子里放出来,她被闷得一张小脸更红了,双眼笼着氤氲,微张着红艳艳的唇瓣小口地喘着气。
只一眼,他便手指一抬,又将被衾给她盖了回去,
“呜,你做什么呀,真的想要憋死我嘛……”
回应她的是绵长的呼吸声。
沈婳是何时睡着的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从被窝里放出来后,她还缠着凌越陪她说话。
许是方才的事令她太过兴奋,即便她的嗓子有些哑哑的,也不妨碍她的小嘴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光是之前那个梦,便被她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回,“你真的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吗?我就摔在那里地上,是你从树上跳下来把我拉起来的。”
“我还喊你哥哥呢。”
凌越向来厌恶宫内的生活,一切与宫闱有关的事,他都不怎么去回忆,听她说起才勉强想了想。
可实在是过去太多年,只能说是有些许印象,对那时的事,并没有过多的记忆。
好在沈婳也不觉得失落,反而有些窃喜,她见到过少年时的他,那便够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天色渐白,屋外的雨也下得缓了。
凌越看着她闭上眼,露出安和又乖顺的睡颜,嘴角轻轻翘了翘,用手背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确认已经不发热了,才为她掖好被角。
站起身时,略微一顿,而后缓慢地俯身,在她额间浅浅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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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
她的脑袋既不晕,身上也没再发烫,看来这捂一捂的法子还真比喝药管用。
她欢喜地扯出个笑,四下去找昨夜那个陪着她的身影,却发现屋内空空如也,除了她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沈婳嘴角的笑瞬间僵住了,她迷茫地看着幔帐,难道昨夜发生的事,全都是她在做梦不成?
屋内门窗紧闭,唯有床尾点着炉安神香,沈婳讷讷地坐在榻上,任由被衾从肩上滑落。
没有凌越,也没有那两个吻,全都是她臆想出来的吗?
不知坐了多久,杏仁端着热牛乳推门走了进来,刚绕过屏风就看见她失魂落魄地坐着,赶紧将东西放下:“姑娘,您怎么起来了,头还会不会晕得慌,是饿了还是渴了?”
沈婳低落地垂着脑袋,没什么精气神地摇了摇头。
原来比没有得到更令人难过是,美梦一场醒来皆是空。
杏仁给她披上外袍,掖了下被角与靠枕,扶着她重新躺好,就听自家姑娘道:“杏仁,昨儿我昏睡过去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她的动作一顿,慌张地移开了眼,“姑娘要不还是先喝碗牛乳粥垫垫肚子吧,其他的事,待病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