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想到他爹当年为了维护所谓大国颜面,送出去的那些财货,给那些藩属国提供的大量恩惠,正宁帝就觉心疼。
何殊当然知道他在想在什么,笑着安抚道。
“父皇实在不必再为那些过往感到介怀,反正当年在英宗手上占足便宜的那些,现在基本都已成为我们大安的版图,您也可以解气了。”
正宁帝一想,发现事实还真是如此,笑着点头道。
“皇儿说得对,还真是这样,连人家地盘都变成咱家的了,还真没要再跟他们计较那些。”
承华八年,大安再次收到一个友邦的求助,请求大安派军帮他们打击日益猖狂的海盗,何殊没有拒绝。
结果时隔两个月后,她便收到最新传回的急报,竟是那个岛国不仅不愿按约支付水师出兵的报酬,甚至不给水师提供最基础的物资保障。
而大安水师在打海盗期间,自己出钱在当地采购物资时,还遭遇被恶意涨价的待遇。
这让何殊勃然大怒,一边下旨让水师直接夺岛,将该岛国变成大安出兵的报酬,一边在公开邸报上斥责对方的背信弃义,公开大安对这等恶行零容忍的态度与报复。
随着打完海盗的水师舰队,汇合奉令赶来支援的其他水师舰队,一起调头攻打这个背信弃义在前的岛国,岛国中的那些自认已经很了解大安文化的国家上层,都有些懵。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堂堂大安帝国竟然选择与他们这等小国较真,一言不合,就直接调头攻打他们。
随着大安在短时间内,就将大安攻打这个岛国的前因后果公布于众,没人同情他们的遭遇,更加没人愿意援助他们。
大安在海外再添一座新岛,也就是一处新的落脚点的同时,也让大安再次扬名海外。
让所有人都能从中看出大安的不好惹,敢在大安面前耍心眼,将会变得一无所有的事实。
这种有仇有怨当场报的做法,也自此成为大安将士身上的一种风格,毕竟这种可以即时快意恩仇,一点都不受憋屈的滋味实在太爽。
“陛下,这件事虽是对方理亏在先,可我们大安毕竟是个大国,理应有大国风范,就这么直接将对方灭国,难免会给外人留下我们大安仗势欺人,动辄夺人宗庙社稷的话柄啊。”
听到这位老臣的劝告,何殊淡淡笑道。
“那又如何?现在谁还不知道我大安拥有夺人宗庙社稷的实力?”
各国肯定早就知道,只是大安通过这次的事件,又给大家都加深了一下印象而已。
“可是这般长此久往,恐会让我们大安在外留下类似那赤罗帝国般的恶名哪。”
何殊不以为意的回道,“朕想要的大国风范,就是无人敢欺,区区小国就敢企图仗弱欺我大安,朕怎能容它?”
说完,何殊直接拂袖而去,对方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对她而言,还是实惠更重要。
晚上回去看望两个孩子时,见到沈卓,无意间聊起这个话题,何殊直接问道。
“依你之见,是所谓的大国风范更重要,还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更重要?”
沈卓笑着回道,“臣觉得,应当是大国口碑更重要,随着陛下直接在公开邸报上讲明前因后果,只要是有分辨能力之人,都该知道该做何选择。”
为了维护所谓的大国风范而吃哑巴亏,不仅不是何殊的风格,沈卓也也对此嗤之以鼻。
他最清楚何殊的某些理念,也知道那个岛国的毁约弃信之举,将会给大安在日后与其他友邦往来时,留下的诸多隐患,所以沈卓十分支持何殊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