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面,她帮不上太子,她只想将这场庆功宴给准备得足够完美,不出任何差错,不在这些旁枝末节方面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太子的身份真相,不仅让正宁帝背负着巨大压力,同时也是她的心病,如今终于到了将要向世人揭露真相的关键时刻,面对真相揭露将会带来的未知将来,她的心情实在很复杂。
等到庆功宴的一切准备就绪,大臣们与有功将领们纷纷带着家眷,或是结伴而至时,让本来有些冷清的宫中,骤然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收复失地之功,对大安的意义,甚至还在将西月纳入大安版图的这件大事之上,所有前来参加庆功宴的人,都面带笑容,彼此都说着喜庆话。
让这场庆功宴少了往日常见的那些明争暗斗,多了几分和谐与真诚,这种场面可谓是非常难得。
作为这次亲自率军亲征首领,何殊在这个场合,当然是备受关注的主角,坐在正宁帝一侧,招待群臣与众将。
酒过三巡后,气氛正酣,有位勋贵举杯上前道。
“殿下英明神武,乃是世间少有的将才,有殿下在,我大安必将威震四海,成为万邦臣服得□□上国,臣敬殿下,不过殿下有伤在身,且不可多饮酒。”
听到这位勋贵的话,不仅正宁帝面露惊色,殿内众大臣也都一片哗然,让何殊有些无奈。
“有劳淮山伯惦记,孤只是受了些皮肉伤而已,现已痊愈,不足为虑。”
没等淮山伯开口,正宁帝就已经下令道。
“赶紧将太子桌上的酒水给撤换下去,太子受伤的大事,竟然无人通知朕,真是不像话。”
崔景怀等将领迅速起身请罪,何殊摆摆手道。
“大家都不必紧张,父皇也不必担忧,儿臣自幼习武,身体强健,这点小伤,已在回京途中痊愈,是儿臣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特意要求他们不得外传。”
正宁帝迅速领会到她的意思,随即收拾好心情,脸色也缓了下来。
“痊愈了就好,不过下不为例,再有类似的事,可不许瞒朕。”
何殊笑着应下,然后看向意识到自己失言的淮山伯举杯道。
“儿臣遵旨!既然如此,孤就以茶代酒,回敬淮山伯,看到你们楚家子弟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孤很欣慰!”
本因自己失言而感到紧张的淮山伯闻言,瞬间放下心来,难掩欣喜与激动的拱手施礼道。
“能有机会效忠于陛下与殿下,乃是臣楚氏一族的荣幸,为守护我们大安江山的统一,领土的完整,巨等万死不悔!”
这番话让在场众将领听得热血沸腾,纷纷跟着附和。
这次追随太子出征的经历,给这些将领们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他们此刻正处于对太子无比推崇的状态,将这些表忠心的话说得特别诚恳。
而这些武将们毫不掩饰的态度,也让殿内众大臣们认清一个事实,就是太子大势已成。
不仅仅是彻底坐稳了太子之位,而是彻底坐稳了无冕之王的位置,现在就看太子自己打算在何时继位了。
毕竟在过去近半年的时间里,正宁帝所表现出的一些与从前有些类似,但又明显存在许多不同的处事风格,已经让许多大臣心中都忍不住生出怀疑。
准确地说,是他们早已生出怀疑,只是他们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太过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真相,却在近半年的时间里,基本得到确认而已。
只是大家心里都明白,某个真相实在太过惊人,他们能做的只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然后重新审核与确定太子的地位而已。
这也是他们在听说太子率大军在牺牲不值一提的情况下,在最短时间内,就顺利攻入理山王都,将理山国重新变成大安的山阳省后,争相在朝堂上不吝溢美之词地夸赞太子,努力向太子表忠心的原因所在。
毕竟他们在发现那个真相的同时,也从中发现了另一个真相,就是当今皇上是真的不恋皇权帝位,一心想要早日禅位给太子。
要不然,谁能‘丧心病狂’到让一个稚子小儿帮他治国理政?
正在暗自感慨,在场众大臣们突然收到由内侍或宫女分发给他们的一张纸,让这些大臣们都颇为疑惑。
当他们看清纸上写的那些让他们感到眼熟的内容时,心中有都有些蒙,同时还难免感到有些脸红。
因为他们已经发现,纸上写的那些,正是他们此前在朝堂上亲口说的那番夸赞太子的话。
说得时候不觉得,被人这般记下来,还特意送给他们看,这种心情就难以形容了。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这些大臣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问题所在。
皇上让人记下他们当初在朝堂上夸赞太子的话,此刻又将这些内容发给他们,此举分明是在提醒他们,让他们不要忘记自己对太子的赞扬。
可是皇上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有些大臣不动声色地看向同僚,发现大家正面面相觑,都是既觉疑惑,又努力故作坦然的模样。
作为随军出征的有功之臣,沈卓的席位不在文臣之列,而是在专为有功将士与功臣们所在的区域。
注意到那些留在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基本是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