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是啊,就是你父皇近来太放松了些,在球场上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年龄。”
“这样才好呢,笑一笑,十年少,父皇现在是越活越年轻了,这样挺好的,母后也可抽空去球场上锻炼一下。”
皇后矜持地回道,“本宫就不必了,我可不比你们父皇,手上还管着一大摊子事呢,虽然帮不上太子,更不能将手上的这摊子事也推给太子。”
听着她们母女三人一本正经地说着皇上‘很辛苦’、‘不容易’的话,对此保持沉默,是胡庆元和杨卫的最大尊重。
吃过晚饭,按例将两家的孩子都留在宫里后,两对夫妻出宫归家,回去的路上,杨卫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
“娘子,父皇身体真不好?”
听出对方话中的质疑,二公主不满的回道。
“这还能有假?父皇早年就曾患过头疾,头疾每次发作,就会痛得特别厉害,太医也束手无策,说来奇怪,好像自打太子出生后,就没怎么见父皇的头疾发作了,是不是,大姐?”
大公主点头道,“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好像还真是的,幸亏有太子在。”
作为正宁帝的女儿中年龄最大的两位,她们对当年在潜邸中的生活经历记忆最深,大公主更在当时就已隐隐意识到,她爹的头疾每次发作的诱因,都是压力太大。
穷惯了,经济窘迫这一点,还不至于诱发她爹的头疾,能诱发她爹的头疾发作的两大原因,一个是先帝处罚他那些兄弟的时候,另一个就是先帝关心他的子嗣问题时。
说到底,还是先帝当年给她爹带去的压力太大,让她爹总担心自己会有哪里惹得先帝不满,也落得跟那些兄弟们一样的下场。
而成亲十年,还没生出儿子的事,是她爹自觉最让先帝不满的事。
杨卫笑着活跃氛围道,“难怪外面人都说太子是这世上最有福气的人,肯定是因太子的出生,为父皇冲喜成功,让父皇旧疾全消。”
二公主很捧场地点头回道,“可能是吧,所以说,幸亏有太子在。”
大公主也觉得这话不算错,毕竟若非有个从小就多智近妖的太子在,不仅她爹会因承受不住当皇帝的压力,为那些政务犯头疾,她们这些当公主的,也不可能会有如今这舒心自在的好日子。
毕竟她比二公主知道得更多些,知道她爹刚继位时,整个大安就只剩下一个空壳,还是负债累累,连想拆东墙补西墙的机会都没有的那种。
直到回上洗漱过后,上床歇息时,胡庆元才低声问道。
“夫人,事实上一直是太子在代父皇处理政务吗?”
成为驸马这么多年,胡庆元数这段时间进宫最多,与正宁帝接触得也最多,在正宁帝放飞自我,不在人前端着帝王的身份后,他已发现一些端倪。
听到皇后与公主们的谈话,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虽然那个猜测让他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他知道,自家那位连襟心里肯定也在犯嘀咕,只是真相太过让人难以置信,对方便选择装傻。
想到连她父皇都懒得再装了,大公主也就没再遮掩。
“大半是吧,父皇的性格太过慈软,太子生来不凡,打小就很有主意,性格也比较强势和果决,应该为父皇拿了不少主意。”
这话让胡庆元不自觉的回想起自己当初被召入宫中时,被当时年仅七/八岁的太子,用一双充满天真好奇的目光看着,不动声色地审问时,心中莫名感到的紧张与无措地经历。
现在看来,他的直觉比他的眼神靠谱多了,胡庆元心情复杂地感慨道。
“能有这么一位储君,实乃大安之幸!”
“是啊,大安之幸,也是我们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