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易察觉, 解彗再抬起头时,面色如常:“这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世界意识不疑有他:“那就好。看来他还没察觉你的存在。”
解彗没有说话, 他也不在意,匆忙离开了。
停滞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解彗第一次看见世界意识的出场方式时还很新奇,现在却没有心思探究, 满心只想着, 谢固的离开, 会是因为世界意识吗?
托谢固的福, 工作人员最终没有找到解彗,这场对解彗而言疯狂的游戏结束了。
出去的时候,解彗惴惴地看着集合起来的嘉宾, 第一眼便在其中发现了谢固的身影。
谢固在跟身旁的人说话,无意间转向了解彗的方向。
解彗的心里一提。
但下一刻,他看向她的目光, 与看他人时的没有两样。两人对视一眼, 他便礼貌地转开视线。
心底的猜测被印证了, 她缓缓收回目光。
这一晚, 谢固都没有主动出现在她面前,解彗看着地上整齐冰凉的床铺许久,将其收起来,心中竟隐隐有些空落落。
此后, “谢固”照常参加节目录制,一切没有变化——除了与解彗变得陌生疏离起来。
此前的暗流涌动好像被断流了,其他嘉宾也有所察觉, 有的忍不住向解彗探听, 却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便都不再打听。
在他们看来,现在的谢固其实比之前的更像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谢董”,不过却没有之前可怕。
这个人不是谢固,只有解彗清楚地知道。
虽然长相是一样的,但他们绝对不是一个人。而且,身材也有细微的差别。
按理说看不出来,但她就是知道。
只是,原来的谢固一直没有出现,慢慢的,她也逐渐适应了一个人待着,虽然这并不是太容易。
当再遇到飘荡的鬼魂的时候,她也从下意识寻找身后高大温暖的避风港,变成了一个人沉静面对。
说来也奇怪,此后再有分组抽签时,她竟再也没有跟这个后来出现的“谢固”抽到一组了。
而且与她抽到一组的,都是些女嘉宾。
解彗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隐约记起,谢固离开前说过等着他的。
切,等他,谁知道要等多久?她翻了个白眼,突然豁然地不再去想他。
很快,这一期格外漫长的节目接近尾声了。
下午的录制结束,解彗揉着微酸的颈椎回到房间。今天跑动的有点多,她疲惫地一摸口袋,想拿张餐巾纸,却发现少了点什么,细思之下,应该是唇膏没了。
她带了两支唇膏,一支给了谢固,还剩一支随身携带,中午吃过饭的时候还用过。
或许是落在房间里了,她仔细找了找,又去洗漱台上的置物架上寻找,都没有。
正想着是不是丢在外面哪里了,一个声音骤然响起。
“在找这个吗?”
解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循声缓缓抬头望去,一个懒洋洋的身影倚着墙,唇膏在他手中来回地转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
那人身量高大,穿着黑色贴身的衬衫,陌生的五官英挺俊美,漫不经心,然而最令人瞩目的是,一双暗红流动的深邃眼眸。
脑中第一时间闪过的念头,是邪神。
下一秒,解彗往手边一摸,用力朝他扔出一个陶瓷的牙刷杯子。
谢固轻易地接住,挑眉:“你想谋杀亲夫?”
“哈。”解彗只是眨眼间,他已然迫近到了身前,牵制住她还想接着扔牙刷的手:“怎么,换个样子,就认不出我了?”
解彗自然认得,不过还是冷笑:“你谁啊?我不认识你,突然闯进我房间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谢固将她放在洗漱台上,半托半坐,另一手缓缓按摩着她的脖颈,接着倏然往前拉,吻住。
明明恨不得将她揉碎了揉进骨子里,手却放轻了。
十分钟后,他眼中波光流转:“现在认识了?”
在狭小浴缸里的熟悉记忆闪现,解彗混乱地喘着气,拉下脖子上还在揉弄的手,“好了,不酸了。”
她仰面看天花板,语气没有先前那么冷硬,但还是不太好:“那么,我该叫你什么呢?邪神大人?”
顿了顿,他说:“就叫谢固。在成为邪神之前,我就叫这个名字。”
他笑着低头,亲昵地把玩解彗的手指:“不过已经很久没人叫了,你是第一个。”
他这么说,有一种奇怪的仪式感。
解彗反手扯过他的手指揉捏,突然产生了几分好奇:“之前你是借用那个‘谢固’的身体,还是……”她说到这里停住。
谢固眼神一暗,凑近她:“你觉得,我会让别人的身体亲到你吗?”
果然,两人的身材就是不一样的。
在解彗没防备间,他又啄了一下她,才起身,“那是我自己的身体,弄了个障眼法,然后临时把那个‘谢固’调开了。”
疑惑得到解答,解彗点点头,理了理衣服,推开他,跳下洗手池。
“好了,唇膏还给我吧。”
他把玩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