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多活了一年。尽管化疗很痛苦，但是我也想活下去，活得好好的，当面感谢他。”
“只是他没等到我的亲口感谢。”
女生眼里有些悲伤：“他应该已经忘了曾经的那个小粉丝了吧，我死前跟家里人叮嘱过，不要告诉他我去世的消息，我不希望他知道。”
解彗静静地看着她，扬了扬下巴：“喂，你可别哭啊，你虽然没等到他的澄清，但是等到了我啊，我可以给你澄清。”
女生眼中瞬间扫去之前的悲伤，又浮现出愤怒的神色：“所以你为什么会有蒋廷的电话！他居然还接了！你是不是还觊觎他？”
解彗笑了笑：“对啊，我觊觎他——”
女生眼睛瞪大。
解彗慢悠悠说：“——的钱。要不是他雇我做事付了我报酬，我才不会理他。”
“不可能，你真的不喜欢他？”女生狐疑：“他长得天下第一帅，性格又这么温柔这么善良，有谁会不喜欢他？”
“你不能因为整天待在镜子里，看人就带这么厚的滤镜啊，我还见过比他帅得多的人呢，你的消息也太滞后了，谁喜欢他啊，明明是他有求于我。”
女生竖起眉毛：“什么？他怎么会有求于你？”
“他求我帮他找妹妹呀。”
“蒋廷还有妹妹？”
解彗眼珠子一转，突然不说话了。
“你快回我话呀！”女生急了。
“我告诉蒋廷关于他妹妹的任何消息，他都是会给我报酬的，我凭什么白白告诉你呢？”
“……”
解彗不管她了，旁若无人地继续刷自己的牙。
“我没有报酬可以给你，那，那你想知道什么事，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们交换信息总行了吧？”
解彗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地回：“你知道我叫解彗，那我要叫你什么？”
“嗯，叫我小王吧。”
解彗皱起眉：“你可真奇怪，让别人叫你小王八。”
女生胸口起伏，表情生动：“……去你的！我是说叫我小王！”
“好吧，小王，你怎么知道我要睡的是哪张床，还在抽屉里写字吓唬我？”
“我待在镜子里的时候，听到有人进来，在那张床位上放被褥，他们还提到了你的名字，就知道了。”
“哦。”
“好了，我回答了你的一个问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那算什么问题啊，你得知道更有价值的东西来跟我交换。”
“肯定有！你问！”
解彗漱了漱口，“那你知道很早以前睡我那张病床的一个小男孩吗？是个孤儿，应该已经去世了，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军。”
女生有些沮丧：“这个我不知道，我是这医院几年前关门前的最后一批病人，你说的那个叫什么军的小男孩，可能是在我之前死的，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变成鬼，即使变成了鬼，也不在这里。”
“那不就得了。你没有更有价值的消息跟我交换了。”
“等下！你想知道关于他的信息，可以去找找他的病例资料啊！”
“这些资料在医院关门的时候应该也一并转移走了吧？我上哪儿看啊？”解彗耸耸肩。
女生急迫地说：“我知道院长办公室里有备份的资料，你可以找找里头有没有你说的那个小男孩的！”
解彗放下漱口杯：“成交。”
女生一喜：“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
“好，你刚刚问我蒋廷是不是有妹妹对吗？我回答你，是的，有。”
女生点点头，等着她继续说，然而解彗已经开始洗脸了。
“这就没了？”
解彗疑惑地看她：“还能有什么，你刚才不就只问了这个问题？”
女生目瞪口呆：“你，你犯规！你玩文字游戏！”
她气急了，眼看眼角又要流血泪，解彗赶紧接着说：“好吧，那我这个比蒋廷更善良的大美女就再附赠你一点信息。”
“他妹妹幼年走丢，已经去世了，我能看见你，也就能看见他妹妹，所以他才雇我找她妹妹，以及查查他妹妹的死因。”
女生总算平静了下来：“哦，是这样啊。那，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当然不喜欢。”
女生别别扭扭地说：“好吧，你好像，也没有传闻中这么讨厌嘛，长得也，也挺好看的。”
“你也比刚才诚实多了。”
“……”
解彗洗漱完毕，又说：“这间医院的鬼好像很少啊。”她原本以为医院里应该是鬼最密集的地方。
“那当然，即使死后因为未尽的心愿而变成了鬼，这些心愿一般都与亲近的家人朋友有关，他们不会留在冷冰冰的医院里的。”
“那你怎么没到家人身边？”
“我走得很安详，父母在我生病后也有了第二个孩子，对他们，我没有什么心愿未了。”
“既然如此，小王，那为什么你死后会在医院的镜子里？”
“可能是因为我生前总是照镜子吧。”女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解彗看出来了，她对自己的长相，尤其是发型极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