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和虫子没有区别,外壳包裹得再坚硬,也是一脚的事情。
白骏刚刚没直接杀了她,根本是将她丢给燕白浪泄恨用的。
这样下去,不用等到天灵派救场,她就先没了。
说起来,天灵派什么时候能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呢?
夏冰想道。
*
“你们先等等。”
“大师兄?”
“启动甲级防御阵法,驱散观众席再进去。”宇文轩……的分//身说道。
这场比赛无聊至极,唯一的意外只有燕白浪认输,所以赛后的镜头全在燕白浪身上,还是灵力操控的全自动的那种,休息处的纠纷被实时直播了出来。
赛场周围的守卫也好,其他工作人员也好,自
然也都看到万兽堂内讧的场面,他们确实如夏冰所料,虽然八卦很有趣,不能眼睁睁看着仙法大会上出现命案,身为东道主也有劝和的义务,所以守卫们赶紧向着万兽堂的休息处飞了过去。
只是他们没有真正靠近休息处,就被宇文轩给叫停了。
宇文轩一副为所有人着想的样子:“里面都是合体期大能,又涉及人家的门内隐私,还是警惕点好。”
“是……”守卫有点迟疑。
天灵派的弟子修为不太高,不过在护山大阵的范围内,他们拥有绝对的权限,就是大乘修士,也能困住一时半刻,等到不倦仙尊来救场,几个合体期的修士,虽然对付起来有点艰难,但警告对方应该没问题的。
万兽堂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丑外扬吧?
宇文轩却说道:“我刚刚和燕白浪交手,觉得他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头,万一我们闯入进去,再刺激到他,导致伤害周围的客人就不好了。”何况,捕快最早到了,故事要怎么发展下去呢?凡间的话本上也是这么写的。
宇文轩的“分//身”如此思考,他目送着谁也无法看见的自己的本体和燕白浪的‘心魔’也走进了休息室。
可怜天灵派的守护弟子们并没有察觉这些,他们没理由怀疑自家的大师兄。
“还是大师兄想得周全。”
“可夏冰姑娘似乎很危险……”有人还是有些担心。
宇文轩看了一眼直播的屏幕,微笑道:“放心,那姑娘比你我想象得要强。”
像是回应这句话,休息室内爆出了尖锐的哨声。
*
夏冰当然不会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别人的救援上。
即使理性判断天灵派不会让参赛者甚至观众死在自家的地盘上,但她也知道,这世上有无数的意外,她才不会去赌那个‘万一’!
因此,在白骏将她丢在燕白浪面前的时候,尽管无数念头从夏冰脑海中闪过,但她面对着几乎疯狂的燕白浪,没有辩解,没有求饶,甚至顾不上自己喷出来的那口血,而是近乎反射的,用练习了无数次的熟练动作,掐了个手势。
伴随着她的手势,燕白浪手里的兽哨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这哨声让屋内所有人悚然一惊,尤其是燕白浪,他身上的杀意被吓退了一半,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想要丢开哨子,又反应过来,想要抓住。
“当年,燕白浪就是用这个兽哨暗算了前代掌门的吧!这种密辛,这个哨子,如果不是长老们交付给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现在却要抛弃我吗?!”
夏冰大声的指控,却趁着这个机会,一个翻滚避到了没那么容易被攻击的角落里。
而燕白浪听到这指控,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向了几个长老。
“掌门,别听这贱人的挑拨!”某个长老立刻撇清道,但他们的视线却落在了突然发出声音的兽哨上,下意识地评估哨声对燕白浪的影响。
而那一声哨声也并不是虚张声势,伴随着哨声,
一股混杂着强烈海水腥味的瘴气在屋子里弥漫了开来,像是无声无息上涨的海潮?,在不经意间淹没了整个屋子。
“这是……兽瘴?!”
“你在控制兽瘴?你怎么做到的,不对!你怎么可以做到的?!”
“当年逃离兽魂塔后,师姐…那个贱人说着什么以后都用不到了,故意不将这个法术写入《万兽决》!甚至连我都不会,你从哪里学到的?!”
燕白浪瞪大了眼睛,更加严厉(惊恐)地跟夏冰质问道。
可是这就是《万兽决》上的法术啊!
夏冰想道,她这才发现,她得到的《万兽决》或者是比掌门手里更加完整。
“这是当然的,就算没有用,她怎么敢把残次品给我。”宇文轩得意道。
他跟着心魔进了屋子,但也并不现身,而是饶有兴趣地蹲在一边看着混乱的局面。
心魔倒是很想要他们不要打了。
外面无数人正看着呢!万兽堂的名声到今天算是完蛋了!
遗憾的是,心魔就算阻止他们,也没人会听。
何况将个姑娘逼到现在这份上,这样的门派真的有必要存在吗?
心魔心情复杂地想道,突然注意到奇怪的事情:“她现在做得好像跟那门法术有点不一样吧?那门法术是为了制服凶兽兽魂才存在的,因此是透过兽魂残留的气息,也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