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景色越发开阔,周边见不到什么人群居住的房屋,反而能隐隐约约看到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
封游算好了时间,开口问道:“真君呀——”
流云借风真君疑惑地转头:“有何事?”
“只是好奇,你先前为什么要找夜叉来做事?帮你试吃菜品么?”
“菜品?”流云借风咳嗽了几声,“本仙素来不愿意做这般无聊之事!”
“是吗?”封游惊讶地问道,“不应该啊,那你叫夜叉来干什么?”
看见封游如此惊讶的表现,流云借风心下也生了几分忐忑,估计是自己刚刚的问题回答得不对。
面对下一个问题,只好半真半假地回答他。
“夜叉……精通战事,降妖伏魔一事尤为擅长。这边残余的魔神余渣不少,我只是借他来帮我取些东西。”
封游并不会提醒眼前的流云借风它话里的前后矛盾之处。
大致了解了它前来天辉砦闹事的缘由,封游也不再故意装出那副无知的神情来。
“真君,现在也不急着往海里走。”
“虽然你确实很大胆,但伪装流云借风实在是太差劲了。”
快要接近海洋,放下了警惕的纸鹤心里一咯噔。
“你……你?”
“我什么我?”封游说,“正好,璃月创立之初,大家都忙得很,没空坐下来喝茶,我正好缺一个听我讲故事来记录故事的人,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虽然他和摩拉克斯都能感受到天辉砦内混进了别的魔神阵营的人,但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摩拉克斯不在意这些,也同样有足够的自信,在天辉砦仙人的视野下,他们再怎么做都翻不出什么大阵仗。
封游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书房内依旧是成叠成叠还看完的文书,但摩拉克斯的动作并不着急。
在另一个垫着毯子的角落,白衣金发的青年席地而坐,撑着下巴翻看着可以供自己解闷的书籍。
早上胡乱编好的发圈也被他丢在角落里,也许在研究明天该编个什么款式的。
尽管能猜到摩拉克斯选择这么做的原因,但青年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地问了一句,他为什么这么做。
案牍之后的岩王帝君只是抬头不经意地看了青年一眼便收回视线。
即使是面对明知故问的事情,摩拉克斯也不着急,把手上的文书放到另一边,再取出下一份。
“璃月的成立,绝非靠我一人便能成功。”
“你也可以认为,这是我在创立之初,为仙人们设置的考验罢了。”
这是一份考卷,摩拉克斯很期待,仙人们最终能呈上一份怎样的答卷。
封游想了想,也表示明白了他的做法。
不过在沉默之后的片刻里,灯火幢幢之间,摩拉克斯合上手中的文书。
“封游兄,你要是想做什么,那便去做吧。”
封游抬起头,从角落往案牍背后看去,试图看清楚此刻他的神情。
可惜距离稍微有些远,看不清楚神装兜帽下的神色,只能看得见案牍上的一片小小的灯火。
“封兄,你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封游垂下眼眸,遮住金眸里晦涩的神情,盯着眼前的纸鹤。
他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还没等封游彻底思索个所以然来,纸鹤见自己早就暴露了,也不打算再做多纠缠,张开翅膀就想跑。
封游的行动比他的思绪来得更快。
过长的白色披风在行动间竟然也不会成为干扰,封游轻易地就抓住了试图逃跑的纸鹤。
纸鹤落在手上的时候,衣袍上的白光稍纵即逝,消失在暗纹处。
先前和流云借风真君差不多大小的仙鹤落在封游手上,便成为了一只差不多巴掌大小的纸鹤。
在封游手掌间扑棱着翅膀试图逃跑。
封游有些意外地抬了一下眉,也不打算现在研究自己的衣服,只是把手中的纸鹤拎起来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
还好,差点以为是流云借风做的机关成精了。
原来只是派来的不知名妖邪借助了纸鹤的身体。
封游想到此,便兴致勃勃地甩了几下手中仍旧在扑棱翅膀的纸鹤。
“别,别甩我了!”纸鹤大喊。
“哦?”封游继续甩,“为什么?”
“我已经没办法从这只纸鹤机关身体里出去了!”
封游听此,满脸怜惜地停下了甩纸鹤的手,温柔友善地问起了缘由。
纸鹤虽然刚被封游坑了又坑,但面对封游此时如此和善的态度,颇有些受宠若惊。
一五一十地向眼前让它想起和蔼可亲的长辈的封游哭诉起来。
……完全不长记性。
纸鹤非常难过,它只不过是荒郊野外无依无靠的可怜妖邪而已。
本体弱小到连路过想要吓个人都做不到,只能偶尔寄身一下猫猫狗狗鱼鱼来吃点粮食保证自己不饿死。
只是在前不久寄身了一条没头没脑的鱼鱼的时候,顺手就被海洋里的漩涡魔神奥赛尔发现了。
奥赛尔手下很少有法力这么弱小的妖邪,但却刚好需要这么一个擅长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