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比赛, 按摩早就做完了,众人各自回房。
菲恩的作息一向很规律,时间一到就要回房睡觉。
他也是这么要求罗伊斯的, 但他俩毕竟不睡在同一间卧室, 关起门来,罗伊斯究竟在睡觉还是在玩手机, 他也无从得知。
这天晚上, 他关了灯躺在床上, 刚要睡着, 手机忽然响了。
不用看菲恩也知道,是罗伊斯发过来的。他俩经常隔着一个客厅,躺在床上互相发短信。
菲恩没有在床上玩电子产品的习惯, 也不打算这个时候查看信息, 仍然闭着眼, 继续酝酿睡意。
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 卧室的门又忽然被人敲响了。
不用想,除了罗伊斯,不会有别人。
菲恩掀开被子下床,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拉开房门,脸色比房间空调温度还冷:“怎么了?”
罗伊斯穿了件背心,就那种白色的老头衫, 以前他总是穿在球衣里面打底,现在球衣都是紧身款, 里面穿不下别的,他就穿着睡觉。
“我有个问题。”
菲恩挑眉,示意他赶紧问。
罗伊斯眨了眨眼:“最后那个球, 你是射门还是传球?”
“……”
他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扰人清梦,就是为了问这个。
菲恩一手撑着门框,咬着牙问他:“这很重要?”
罗伊斯双手插在裤兜里,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也不是很重要,只是……”
他仰起头来看着菲恩,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也跟着他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我想知道。”
菲恩感觉那睫毛仿佛扫在了他的心尖上,酥酥的痒痒的。
手比脑子更快,他一把将罗伊斯拽进屋内,“砰”的一声合上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周围一切都是黑的,唯有窗外透进来一抹星光。
罗伊斯的眼睛亮闪闪的,仿佛漫天星光都落入了他的眼睛里。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菲恩上前一步,罗伊斯就退后一步,直到来到床边。菲恩只是轻轻推了一把,罗伊斯就仰倒在他的床上。
和往常一样,依旧是强势而霸道的吻,没有感情,全是肺活量。宽厚的手掌撩开背心下摆,在紧实而柔韧的腰部辗转。
但也有些不一样——这次菲恩并没有适可而止,在罗伊斯快喘不上气的时候停下来。而是不停地将他的背心往上推,直到完全脱下来,随手仍在一边。
菲恩从来不会乱扔东西,训练结束之后,他会叠好球衣,放好球鞋,整理好所有物品。
罗伊斯也没跟他客气,同样扯掉了他身上的T恤。
罗伊斯用手肘撑起上半身,目光从上往下,扫过菲恩饱满的胸肌和腹肌,落到那个即便穿着宽松的短裤,也无法忽视的部位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菲恩仍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嘴唇擦过他的脸颊,贴在他的耳朵上,说话时,滚烫的气息让他想躲却又躲不开:“你说呢?”
“我说是射门打疵了吧。”
罗伊斯几乎脱口而出,丝毫没有考虑过这时候挑衅对方的后果。
“啊!!!”仿佛惩罚一般,说完,他的耳垂就被菲恩咬了一口。并不是做做样子,实实在在的咬了一口,让他有种,猛兽捕猎成功,对着自己的猎物思考从哪里开吃的错觉。
但菲恩也没有真的吃了他,仍是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回你的房间,睡觉。”
话是这么说,但他搂在罗伊斯腰间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
罗伊斯身体一软,又躺了下去:“我要是不呢?”
“那就睡在这儿。”
菲恩脑子里时刻不忘明天还有训练,过两天还有比赛。他不会真的对罗伊斯做什么,但也尽心尽力的满足他的需求,最后,心满意足的抱着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罗伊斯感觉神清气爽,浑身充满力气,训练的时候至少能多跑三千米。
于是,凑过去给了菲恩一个早安吻:“是不是射门踢疵了?”
菲恩本来搂着他有些舍不得松手,听到这话,立刻推了他一把:“起床,训练。”
“不好意思承认?”
菲恩翻身下床,往洗手间走:“传给你的。”
这是罗伊斯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捡起自己的衣物,也不穿,拎着回了自己房间。
德国队两次在任意球的战术中取得成功,便更加认定在比赛陷入僵局时,可以利用定位球打开局面。
于是,每一堂训练课结束,菲恩、罗伊斯、克罗斯和穆勒几个人都会留下来,设计新的任意球战术,并且反复联系。
穆勒坚持认为一些反常的行为能够分散防守球员的注意力,并且尝试各种摔倒的方式和时机。
他的演技不错,摔倒的时候看起来跟真的一样,丝毫看不出表演的痕迹。每次都能逗得周围的队友乐不可支,就连菲恩也有些忍俊不禁。
穆勒从地上爬起来“我始终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新颖且有效的任意球战术。”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