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球,许尔勒能传出来就非常厉害了,格策挺得好,打得也漂亮。
当年二十出头的两个年轻人,来到了整个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
镜头给了梅西一个特写,失望、迷茫、无奈交织在脸上,这表情菲恩似曾相识,一年多来,他在梅西脸上看过好几次。
这时候,屏幕突然黑了下去。
“好看吗?”
菲恩回过头来,才发现罗伊斯把电视关了。
菲恩如实说道:“还行。”
“……”
两个人都没说话,屋子里安静了片刻,罗伊斯才说道:“那晚我关了电视,但根本没睡着。”
菲恩说:“知道。”
罗伊斯看着他:“你又知道了。”
菲恩说:“游戏玩到半夜,躺床上还能刷半小时手机,那个时间点睡觉,不是你的生物钟。”
“……”
罗伊斯深吸一口气,有点服气的看着他:“兄弟,你能不能试着体会一下,我当时的心情。”
菲恩说:“体会不了。”
话音刚落,一个抱枕就飞了过来,菲恩抬手接住,放在腿上。
罗伊斯说道:“我受伤了,在世界杯之前,而我的队友夺冠了,我只能躲在房间里默默流泪。”
“这些年来,我烦透了这些话题,记者却偏偏喜欢问。”
格策在夺冠之夜带上他的球衣,够兄弟,够朋友,确实令人感动。
但站在罗伊斯的角度,感动之余,他也真的不想过多谈论这些。
他们都出自多特青训,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
命运总是眷顾格策,却又总是亏待罗伊斯。
菲恩走过去,把他刚才丢过来的抱枕放回原位:“别想了。”
罗伊斯仰起头看他,还以为他要安慰自己几句,有点好奇,还有点期待,不知道从他嘴里说出安慰人的话会是怎么样的。
菲恩说:“跟你没关系的事情,想也没用。”
罗伊斯又深吸一口气,突然叫他:“队长。”
“嗯?”
菲恩皱眉,突然叫队长,必有所求。
罗伊斯说:“我要换个室友。”
“可以,”菲恩爽快答应下来,“你搬走吧。”
“诶?”罗伊斯问他,“凭什么是我搬走?”
菲恩难得好心给他提了个建议:“你可以搬去米洛房间。”
“!!!”
罗伊斯不敢相信,他竟然建议自己去和克洛泽住一个房间。
别说他现在是教练,就算当年他们还是队友,罗伊斯这个“公主病”,也没法跟克洛泽这个“老年人”住一起。
“还是你去吧,你们作息一致,生活习惯也大差不差。”
菲恩拎上他的小提琴往外走:“行。”
“……”
菲恩是去找克洛泽练琴,酒店有架钢琴,更是方便他俩交流业余爱好。
练琴之余,他们也聊训练和比赛,大多数时候是克洛泽在说,菲恩听着。
克洛泽问他:“你觉得队内氛围怎么样?”
“还行。”
他这个队长,虽然上任没两天,但谁都知道他这性格,又冷又硬又直,轻易不开口,一开口能把人气死,平等的漠视每一个队友。
队内唯一敢和他对着干的只有罗伊斯,但菲恩相信,如果真有更衣室内讧的一天,坚定不移站他这边的也会是罗伊斯。
克洛泽说道:“是你向教练提出征召马尔科?”
菲恩点头:“是的。”
克洛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对他好点。”
“嗯?”菲恩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克洛泽坐在钢琴前面,按响琴键,流淌出一串音符:“我怕他哪天拒绝国家队征召。”
菲恩坚定的说道:“他不会。”
“为什么?”
“他不甘心。”
联合会杯德国队分在B组,第一场比赛在6月19号晚上八点,对阵澳大利亚。
集训阶段,德国队踢过一场热身赛,德国队1比1战平丹麦,德国队有多达6名球员完成了自己国家队首秀。
不过,那时候菲恩还在备战欧冠决赛,并没有参加。
虽然集训了两周,与澳大利亚的比赛,首发11人中,有一半队友菲恩都是第一次合作。
对于勒夫来说,联合会杯就是练兵为主,除了夺冠之外,考察年轻球员也是他的主要目的。
走进更衣室,菲恩的位置上除了挂着他的球衣,还多出两样东西——队旗和袖标。
大家换好衣服,勒夫简单说了两句,时间差不多,队员们准备到球员通道列队。
菲恩习惯穿着短袖球衣,上肢肌肉又很发达,对于单手戴上队长袖标这件事还没什么经验。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罗伊斯抽走了他手里的袖标:“我帮你吧。”
勒夫和他的教练组站在更衣室门口,挨个与走出去的队员击掌,尤其是那几个首次代表国家队参加正式比赛的球员,给予他们最大的鼓励。
罗伊斯低头为菲恩戴上队长袖标,菲恩也低下头,在他耳边说道:“有件事忘了问你。”
罗伊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