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小的给您拿下来看看?”
“好!”刘子岳点头。
伙计取了一匹浅灰色的棉布递给刘子岳:“客官摸摸这手感,比麻布舒服多了,吸汗柔软,无论是做里衣还是做外衫,穿在身上都极为舒适。”
刘子岳捏了捏:“确实挺不错的。”
“那客官来一匹?”伙计在一旁殷切地说,“这是姚家纺织出来的,就这一批,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刘子岳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伙计刚要张嘴,那边掌柜的送走了熟客,走过来摆摆手,示意伙计退下,然后冲刘子岳笑道:“客官可要看看其他的布?”
刘子岳轻轻摇头,从口袋里取出周掌柜写的那封信,递给了这个掌柜的,笑道:“是这样的,我们是周掌柜的朋友,带了一批货到松州。周掌柜向我推荐了你们东家,我想与你们东家面谈,你看可否方便?”
听说是东家的朋友,掌柜的连忙将刘子岳几人请进了里间,又让人端来了茶水:“几位客官坐一会儿,小的已经派人去请东家了。”
“有劳了,掌柜的去忙吧,我们自便就是。”刘子岳笑着点头。
外面又有了客人,掌柜的不便久留,点点头,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了自己人,黄思严好奇地问:“公子,刚才那棉布就是用棉花做的吗?”
刘子岳点头:“没错。”
黄思雅咋舌:“那么贵,那织一匹棉布得要多少棉花啊?”
刘子岳上辈子隐约看到过,不大确定地说:“三四斤吧!”
这下不止黄思严,其他侍卫也全瞪大了眼睛。
容记布庄里的这些棉布,最便宜的也要五两银子一匹,贵的甚至高达十来两银子,比丝绸还贵。
而棉花的成本不过几百文,就是加上浆染等工序,估计成本也不过一两银子左右,这利润也未免太高了。
“公子,要是将咱们的棉花都织成布那岂不是赚翻了?”黄思严兴致勃勃地说。
刘子岳笑着摇头:“怎么可能!物以稀为贵,棉布现在之所以这么贵,就是因为量少,若是能大量纺织,价格肯定会降下来。”
刘子岳估计还是现在棉纺织技术不够成熟。中学历史课本上讲过,黄道婆改进了棉纺织技术后,棉纺业才得到了高速发展,到了明清松江布声名鹊起,江南也成为了全国的棉纺织业中心。
“这位公子所言极是。”一道醇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刘子岳几人回头见一个四十来岁身形单薄的中年人掀开帘子进来,后面还跟着个与刘子岳差不多大的少年。
“在下正是容建明,刘七公子好。”容建明拱了拱手。
显然,他已经看过周掌柜的信了。
刘子岳一行起身,拱手道:“容老板,打扰了。”
容建明邀请大家坐下,笑着说:“昔年我曾欠周掌柜一桩人情。他在信上说,刘七公子是他的好友,公子若有需要帮忙的,但讲无妨!”
意思就是,只要他能帮的都尽量帮。
刘子岳就喜欢这样的痛快人,笑道:“容老板,我带了一批棉花过来,想在松州找个买家,不知容老板有没有兴趣!若是容老板有合适的人选,也可推荐给我,事后我必有重酬!”
容建明眼睛一亮:“棉花?现在可带了?”
样品当然带了,刘子岳朝黄思严使了一记眼色。
黄思严连忙将包袱拿了下来,打开给容建明看。
容建明摸着柔软雪白的棉花,赞许地点头:“不错,冬天来了,想做棉袄棉衣的人不少,咱们布庄便有人询问,我倒是可以吃下公子的这批棉花,只是不知这价格?”
“我们也是刚到,对当地的行情不是很了解,容老板觉得多少合适?”刘子岳把这事又给抛了回去。
容老板直言道:“现在布庄、成衣铺子里的棉花大概在一百八十到两百文之间,我也按这个价收购公子的棉花,公子意下如何?”
刘子岳当然不同意:“这怎么行?容老板还得白搭店铺、人力进去,不合适,咱们的价格不能高于一百五十文。”
他知道,容老板这是故意想还周掌柜的人情,所以免费帮忙卖。
但生意不是这么做的,那人情也不是刘子岳的。
刘子岳觉得容老板这人做买卖还是比较敞亮的,也愿意以后继续跟他做买卖,那更不能占这个便宜。
容建明见刘子岳拒绝了送上门的好处,不禁高看了他一眼,笑道:“成,那我就交刘七公子这个朋友。公子的货在哪里?我找马车去拉货,顺便让人回府取钱。”
刘子岳指着码头的方向:“还在船上,总共有二十万斤。”
哐当……
容建明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子岳:“公子说多少斤来着?”
刘子岳重复了一遍:“二十万斤,总共有两艘船。”
容建明这才接受了这个事实,苦笑道:“七公子,这么大量的棉花我吃不下。”
银钱倒是能想办法凑齐,但是他家的仓库装不下这么多棉花。而且如此大的量,今年肯定卖不完,那就得砸在手里。
刘子岳也考虑过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