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把这些不着调的阿猫阿狗带到殿下面前了。”黄思严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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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黄思严倒是没再带不靠谱的老板掌柜到刘子岳面前。
因为这些老板一听他们要出的棉花,连价格都不谈了,直接拒绝。
这让黄思严极为丧气。
南下以来,他办的几桩事都不错,获得了刘子岳的青睐,叫到跟前伺候。遇到这样一个好机会,他正想在刘子岳面前好好表现,哪晓得到了广州这差事却办得糟糕极了。
刘子岳等了三天,见黄思严每日早出晚归的,也没来汇报,便知道事情办得不顺利。
罢了,看来指望其他老板是不行了。
刘子岳让人叫回了黄思严:“不用找了,去问问周掌柜他们在不在,我跟他们谈谈。”
黄思严亲自去找人,却被告知周掌柜不在,他留了信,让周掌柜他们回来派个人来知会一声。
当天也没消息,次日,黄思严按捺不住了,上午又去找人,那伙计还是说人不在。
见他垂头丧气地回来,刘子岳就知道肯定是没见到人。
连续两日都不见人,也没任何回信,这周掌柜不是刻意晾着他想拿乔压价,就是不打算做这笔买卖了。
糟心是糟心,好在棉花不是瓜果蔬菜,还能放一放,并不急着马上出售。
所以刘子岳的心情还很平静,笑着说:“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咱们出去吃烧鹅吧,吃饱了再想办法。”
一行人便出了门。
黄思严这段时间也不是白跑的。
不说对广州城了如指掌吧,但哪里有些出名的店铺或是特产,他都知道。
他将刘子岳带去了一家叫“闵记烧鹅”的酒楼。
这家酒楼最出名的特色菜就是烧鹅,据说东家有传统的秘制法,皮脆肉嫩,香而不腻,但凡来广州想吃烧鹅的都会光顾这家酒楼。
酒楼的生意非常好,客人络绎不绝,大堂都坐满了。
正巧包间有一桌吃完了,刘子岳他们便要了一个包间,点了几只烧鹅,又点了一些其他的菜,分坐两桌。
刘子岳看着面前这色香味俱全的烤鹅,心情好了许多,拿起筷子说:“吃吧,这烤鹅味道不错,可惜天气太热了,不然咱们就给冉长史他们也带几只回去尝尝了。”
鲍全也对这烤鹅赞不绝口:“好吃,就是贵了点,一只烤鹅要二两银子!”
就在他们快吃完的时候,隔壁包间似乎来了新的客人,一下子涌入好多人。
酒楼二楼的包间都是木制的,并不隔音,因此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隔壁就能听到。
在这些纷杂的声音中,他们很快就听出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鲍全咬住鹅翅的动作一顿,拧着眉说:“好像是那个李老板的声音,晦气!”
隔壁李老板正在宴请诸位老板,让伙计上了招牌菜后,他举起酒杯说:“多谢诸位赏脸,李某在这里敬大家一杯。”
“李老板真是太客气了,都自己人。”一个穿着绸缎的老板笑眯眯地说。
另一个讨好地说:“可不是,那个刘七不知天高地厚,李老板开这么高的价格,他还不肯卖,什么人嘛!”
周掌柜几个人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微妙。
他们原本是打算四十文钱吃下刘子岳这批货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李老板,开价四十五文,被刘七拒绝后,今天又设宴款待大家孤立刘七。
他们心里有些不痛快,可李老板生意做得大,商船就有八艘,结识的人脉也广。所以哪怕不爽,他们也不愿意得罪李老板。
李老板嚣张归嚣张,但混迹生意场多年,还是相当会做人的。
他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说:“承蒙各位老板掌柜抬爱,给李某人一个面子,李某人不胜感激。在这里,李某人有个想法,咱们大家有财一块儿发,有钱一起赚。马上要过冬了,棉花确实是一门好生意,我想跟大家商量,咱们一起在广州收购棉花,统一运送去北方出售,至于这个利润嘛,按照各家出的力分配,大家意下如何?”
“这广州棉花最多的就那姓刘的小子吧,别的没听说有大规模种植棉花!”苏掌柜蹙眉道。
李老板点头:“没错,但积少成多嘛,这方圆几十里,几百里内,总有农户种植棉花,一家种一点,累计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依我说,要干咱们就干一票大的,而且若是今年统一收购后,那些农户尝到了甜头,明年肯定会增加棉花的产量,到时候咱们就可赚更多。”
还是刘子岳的出现启发了他。
南越对棉花的需求低,但北方可是缺得很,那么多人要过冬,棉衾、棉袄、棉鞋,哪一样不需要棉花。手头稍微宽裕点的,恐怕都想买棉花过冬,毕竟这东西虽然贵,但保暖,而且一床棉衾可以用很多年,平摊到每年也是相当划算的。
“还是李老板有办法,难怪李老板的生意做得这么大。”一个两眼贼溜溜的商人大笑道。
其他人,包括周掌柜三人心情也好了很多。
李老板不吃独食,拉着他们一块儿发财,他们心里的那点不满一下子就去了。三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举杯道:“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