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发美人站在面前,上身穿着她儿子的衣服,露出两条雪白的大长腿。
一人一妖四目相对,全都傻眼了。
“哎呀妈呀,你你你怎么不穿裤子!”张丽莉猛地反应过来,急忙背过身去道,“你赶紧去把裤子穿上,景文呢?快让他出来见我!”
她回过身时红着脸偷笑,这小子,真有出息,原来在家里藏了这么个大美人!
宁栩抛下一句“这就去,请稍等”,然后一溜烟消失在原地,一起消失的还有张丽莉的笑容。
她呆滞地想,不对,这姑娘的嗓门儿,怎么这么粗呢?
二十分钟后,两人尴尬地面对面坐着。
张丽莉暗中用眼睛打量宁栩,上上下下,心思百转千回。
宁栩则端正地坐着,在他心里这应该是臭道士的“母上”,不管臭道士再怎么讨厌,对长辈还是要尊重的。
张丽莉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和景文一起多久了?”
她怎么看对方也是个乖巧学生,不太适合用强硬对策,想着得柔和点劝他别跟着景文瞎混才行。
她也不期盼着景文早点结婚生子,起码不能跟个男的住在一起吧,这像什么话。
宁栩怔了怔,说:“我叫宁栩,和他认识……快七日了。”
张丽莉傻眼,七天?
才七天,就同居了??
她缓了缓情绪,咳嗽两声试探道:“那你父母也同意你们这样?”
宁栩不知道这关他父王母后什么事,但还是回答:“我父亲自我出生起就羽化了,母亲在抚养我成年后也羽化飞升了。”
他父王母后都已位列仙班,这样回答应该没什么问题。
张丽莉震惊地捂住嘴,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及你的伤心事的,我不知道你们家是这种情况,很抱歉。”
宁栩平静地望着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张丽莉的心软了下来,原来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难怪才认识七天,就被景文这玩意儿给骗回家来了,她在心里把自己的儿子骂了一百遍。
“那你是在工作,还是在上学?”她柔声问道。
宁栩想了想说:“我上位已有多年,现在担了个闲差,为族……为人们做些事。”
张丽莉感慨,原来是吃公家饭的,难怪长得一脸端庄清秀,即使衣衫不整也不显得寒碜,倒是他们家不配了。
她不住点头:“挺好,挺好,你能走到现在不容易,千万别因为和景文的事影响你的仕途。”
宁栩莫名其妙:“没事,我们那边不会介意这些的。”
张丽莉呆了呆,他连单位的人都搞定了?
真看不出来,这孩子不声不响,着实有点东西。
一番询问下来,宁栩在张丽莉心里已经被贴上“父母双亡”“白手起家”“长袖善舞”“事业有成”……等一系列标签,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么优秀成功还好看的人,是怎么看上她那连挂两科的废物儿子的。
到最后,她握着宁栩的手难过道:“你既然已经为他克服了这么多困难,作为长辈我再劝分也太不是人了,可我总担心小文辜负你的期望,这样吧,他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宁栩自打母后飞升后,就没有被年长的女性这么亲切地对待过。
他心想景文确实对不住他,不仅威胁他,还用小棉签捅他,但看在他母亲这么和善的份上,可以勉强放过他一马。
“谢谢姨娘,他没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他垂下眼眸道。
张丽莉的心更加柔软了,摸了摸他的脑袋,起身说:“那我不打扰你了,等他回来后,你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明天要是有空的话,我们三个一起吃顿饭。”
宁栩站起来送她到门口,两人刚准备开门,景文便打开门走了进来。
他今天被齐浩洋灌了几大瓶,浑身酒气边打嗝边走进门,耍流氓似的笑着喊道:“娇娇,爷回来了,还不赶紧出来迎接你的主人!”
他喝得五迷三道,一时没看清眼前的人。
张丽莉登时气血上头,噌地一下怒了,上前就朝他脑门上惊天动地拍了一巴掌。
“这么晚出去鬼混,喝得神志不清还敢回来!什么娇娇,哪里来的娇娇?你在外面有人是吧!你这个王八蛋,今天晚上解释不清楚别想睡觉!”
张丽莉怒道:“小栩,去把搓衣板拿来。你,你这个混球,给我跪在这里解释!”
景文被打懵了:“妈?”
宁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