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大兄我是你唯一的弟弟”魔音灌脑,让张良听了都想打人。
与其寄希望公子成蟜长大后会知道权势的美味,整合秦国朝堂韩国势力的同时,也为他们这群韩人争得更高地位,不如把希望直接寄托在太子政身上。
何况,有太子政压着,公子成蟜即使心向权势又能如何?从小被太子政按着打屁股的公子成蟜,还能翻得过太子政这座大山?
比起出身韩国宗室的韩非,张良更早从悲愤的情绪中缓过劲。
他能理解韩王的做法。
韩王继位时,正是秦昭襄王强盛时。
秦昭襄王内有应侯范雎,外有武安君白起,三晋之地从“魏韩赵”,变成了“上魏下韩右赵”的格局,被秦国吞并了近半。
韩王曾经也奋力挣扎过。
但韩王登基前,韩王的君父韩厘王与魏国出全国之兵,联合东周与东进的秦国进行大决战。
那就是伊阙之战。
白起成名之战。
此后韩国精锐尽失,只能在秦国和其他五国间左右摇摆。
韩国无兵,只能以权术如履薄冰。
守不住上党,韩国转祸赵国,结果长平之战秦赵对峙时,秦国偏师继续攻打韩国,赵国战败,失地最多的却是韩国;
韩王给东周献城,希望东周公牵头六国联盟攻秦,结果东周被灭,韩国也被好一顿揍;
韩王和众卿大夫商议,干脆投了吧,于是给秦昭襄王披麻戴孝哭丧,请求成为附属国,秦国不要;
此次韩王也尽力守城了,等到了楚军来救。
等救完之后,韩王出城一看,好家伙,只剩下新郑这一座孤城了。
一生都在被秦国揍的韩王年近五十,心态比七八十的老人还沧桑。
他承受不住这个压力,崩溃了。
张良很能理解。
但韩王,你能不能降得不那么丢脸?
自古以来,从未有活人给自己定谥号。你还给自己定的“扩疆爱民”的美谥,完全和一生反着来。
且你就算认为一座孤城难以复国想投降,也该是缓一阵子,先送走楚军,再派遣使臣去咸阳,两国交换文书,以国君身份让秦王受降。
你自己驱车跑去找信平君廉颇,这是把全体韩国人的脸都扔地上踩啊!
张良不能理解了。他默默地把自己关在昏暗的屋子里,虽然脱离了悲痛,但仿佛成了一具没有思想的空壳。,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