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喉咙,就能获得胜利。
其中当然也需要许多准备。
比如他们需要了解对方营地的布置;知道每个营地分属哪个贵族哪个将领;寻找适合夜袭的天气;保证自己夜袭的计划不被楚人知道……
这些事,王翦和李牧已经做好准备,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
在他们二人眼中,对方结成的阵型错漏百出,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好几处可以攻击的地方。
楚人无可以威胁他们的将领——他们俩顿时明白了这一点。
同时,他们还看了出来,大贵族们好像心不齐,不是他们表面上表现出的那样支持春申君。
秦王无聊之后,拉着朱襄去讨论楚军的事。
朱襄也看出了这一点。
就算他是个军事小白,也能从秦王拿出来的对最近楚人换防巡逻的总结中,看出对方军令混乱不堪。甚至对方军中居然出现了内斗互殴,真是令人无语。
楚国地域广阔,各自为政,所以扫平楚国需要花费很多人力物力和时间。
但秦楚两国摆开阵型,集中于一处决战时,秦国还占据了防守的先机,楚国就变得不堪一击。
现在楚王的威信,让楚国根本没有主动出击的势力。
“这就是实行中央集权的重要性。”朱襄唏嘘不已。
楚国肯定也有很多优秀的将领,听说春申君就不错。但居然自己都能一眼看出对方阵型混乱不堪,真是令人惊讶。
“听闻楚国还强盛时,他们相国攻打一个小国,那个小国国君派人游说,说相国已经封无可封,此战获胜也不会获得太多赏赐。那相国就退兵了。”朱襄道,“这次楚军的混乱应该也是源于此。”
老秦王若死了,太子柱登基,楚国安全了,对楚国大贵族也有好处,所以楚国大贵族出兵了;但此事是春申君主导,春申君背后又是楚王支持,若真杀了秦王,那么春申君和楚王获利更大,所以他们虽出兵了但又表现得很消极,在阵前还争权夺利。
这矛盾的态度,就让楚国二十万大军变得不堪一击。
“真想一举灭掉楚国。”看到了楚国衰弱,老秦王又蠢蠢欲动。
朱襄道:“要不试试?”
老秦王问道:“能成功?”
朱襄道:“不能。”
老秦王从袖口摸出戒尺,狠狠砸在了朱襄脑袋上。
朱襄摸摸脑袋,惊讶道:“稷翁还真带戒尺了?!”
老秦王慢悠悠道:“我发现罚你我舍不得,所以不如亲自出手。”
朱襄:“……谢稷翁。”
嬴小政捂着嘴偷笑。
舅父被揍了还要道谢,真好笑。
老秦王收起戒尺,道:“楚国此番战败之后,恐怕短时间内会很安分,可以暂时无视他们。你看我接下来该打哪个国家?”
朱襄道:“我看不出来。”
老秦王瞥了朱襄一眼:“难道你害怕功高盖主?”
朱襄道:“不怕。谁的功劳能比君上高?只是我真的对这些不了解。稷翁不如问我接下来想去哪里种地。”
老秦王道:“那你想去哪里种地?”
朱襄道:“留在这里,等南方开发完毕再回去。”
老秦王叹了口气:“你……唉。好,你就再在这里留几年。”
朱襄拱手:“谢稷翁。”
老秦王道:“别忘记好好教导政儿。若耽误政儿功课,你就不是挨戒尺这么简单了。不过你的夫人很想念你,先与我回咸阳,过些时日再来这里。”
朱襄立刻道:“是!”他也该回去探亲了。
子楚在一旁观察老秦王的表情。他心里十分疑惑,秦王似乎对朱襄态度好了不少,忌惮之心淡了一些。短时间内,秦王为何会发生如此变化?
他看向捧着饼饼磨牙的嬴小政。
嬴小政抬头看向子楚,然后护住手里的饼饼。
子楚:“……”我不会抢你的饼!
……
在新月之夜之前,王翦就在凌晨,悄悄分批让秦兵在其他地方渡过长江,藏在芦苇荡和山林中。
待新月之夜,王翦亲自率领一支舟师渡过长江。
李牧亮出了自己的帅旗,在长江南岸集结舟师,点亮火把,做出要攻击的姿态,吸引了楚军的注意力。
在楚军打探南岸情况的时候,王翦偷偷登陆,开始放火。
这么简单的计谋,楚军居然没有发现。
因为王翦所放火的地方是春申君的兵营,其他贵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看春申君的兵营被攻击。
是的,在攻击之前,王翦就将自己要突袭的消息故意泄露,让大贵族的斥候截获。
这计谋就像是走钢丝,一步走错,王翦就可能被楚军包围。
但王翦成功了。
春申君所率领的兵营火光四起,引发混乱的时候,王翦早早派去潜伏的秦兵出现,点燃了其他兵营。楚军中火光一片。
李牧很快率领舟师浩浩荡荡渡过长江,秦楚对峙被打破,两军立刻交战。
王翦没有与李牧里应外合,放完火就偷偷离开。
楚军却以为放火的秦军还在,一边迎战李牧,一边分兵四处搜索王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