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隔壁那名陌生女性, 青池涟央的处理方案是……
不处理。
而且太宰治选择住在这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就不插手了,省的再被威胁。
“……”
青池涟央扶住太阳穴, 用力按了两下。
少年秀气的柳叶眉微微皱起, 一双凤眼眯着,眼角噙着迟疑和疑虑,不知是因为烦躁,还是因为方才突如其来的诡异置气想法。
他真是疯了才会被太宰治一句不可能变成现实的气话搅得心烦意乱。
……他们之间的交易一定会达成。
太宰治本人一定比仅是需要一个玩具的他更想早日死去才对。
猫屋梭因为状态不佳, 又被解除了具现化, 栖宿在手稿中休息去了。
寻找‘烦躁根源’和‘寻找转移注意力的办法’这两个难题又摆在了青池涟央面前。
恰在此时,一条黑色视线伸到少年面前,还卷了一本不知从哪拿来的书。
那视线分出几道。
「看」
青池涟央这才想起他和钰子小姐还有心意相通这层buff在。
难怪她一路都没怎么出现,自己取消本体形态,变回手稿的样子躺在小说家口袋里,原来是为了帮青池涟央节省精力。
钰子小姐……她总不声不响的藏在角落,很少现身,又温柔的像是润物细无声的春雨,可靠的像是绿树扎根的肥硕土壤。
像母亲一样。
白发少年眼底动容,他抬起手,拿起那本厚实的书,然后在看见书名的时候,愣了一下。
《红与黑》三个工整的印刷体排在书封上。
第一位从孤儿院领养他的养母最喜欢这本书,她将自己带入了书中的女主人公,瑞纳夫人。因为她们同样优雅美丽,拥有一个麻木无趣的丈夫, 可惜不同的是。
“瑞纳夫人好歹有三个亲生孩子, 有让她心动的家教于连……”
她的丈夫却有少精症, 她又出身名门,没机会见到另瑞纳夫人心动的于连。
记忆中,那个早已想不起面孔,只记得满身呛人香水味的女人总喜欢抱着年幼的青池坐在树下,就像许多名著中的场面一样共同读一本书,她喜欢这种复刻书籍的浪漫。
“不过没关系呀,我的青池虽然还小,但长大了肯定比于连还要好看。”
她没有上半张脸,看不见眼睛,只有红唇勾着,就像半个开的盛的紫阳花。
钰子小姐见青池涟央盯着书名看,半晌没做声,有些着急。
「怎么了」
怕青池涟央看不见,它又强行张开嘴。那道缝住嘴的红线在力的作用下崩裂开,像皮肉下出的血,声音从咽喉中堵满的黑线力挤出来,嘶哑难听。
“……怎么……了?”
青池涟央突然想,钰子小姐为什么会被缝住嘴巴?
因为她的结局和养母一样,是被分尸吗?可钰子小姐是被分成了三份,养母是被缝制成了娃娃,她们是不一样的,从根源就是。
“……”
她们是不一样的。
这个想法如惊雷般从脑海中掠过,劈开麻团,留的豁然开朗。
青池涟央好像突然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了。
他开口,嗓音清冷。
“没事,谢谢。”
随后将书抱在怀里,朝着钰子小姐点了点头,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青池涟央推开某个房间的门,他和躺在沙发上的太宰治对上视线。
太宰治把风衣随手挂在大沙发的靠背上,自己则在单人沙发上横躺着,一双修长的腿屈着,头枕在沙发扶手上发呆,谁也想不到这是稳重的黑手党首领能选择的坐姿。
他似乎很喜欢狭小的环境,因此也经常抢占顶层首领室内室的那个单人沙发,半个身子垂在地板上,或者像个木板一样在两个扶手上横着,身体悬空,美曰其名练瑜伽。
“你来干嘛?”
太宰治坐直了身子,不满的看着连门都不敲的青池涟央,就像被入侵了领地的猫科动物。
他知道对方肯定不是随便选了一个房间进入的。以青池涟央的洞察力,在二楼诸多房间里找到他呆的那间轻而易举,再说他也没做痕迹消除什么的。
问题是,他们刚刚是不是还吵了一架……闹了不愉快?
为什么青池涟央现在不仅像个没事人,还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家伙完全没把他的生气放在心上吗?
青池涟央言简意骇:“来找您。”
太宰治:……
他知道,但是能不能请你尊重一下……
算了。
“说。”
太宰治把自己翻转了九十度,从小女生屈膝的坐姿调整到翘腿的大佬坐姿,身体随性的靠着靠背,胳膊肘一头垫着沙发扶手,另一边拄着脸颊,优雅从容,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幽怨。
青池涟央点点头,直入正题。
“您这次来东京是为了我吧。”
刚调整好坐姿的太宰治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咳……什么?”
“您提前知道了咬钩敌人的身份,而且将抓人的任务交给小鹿去做,要见源和也完全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