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里。
“……”
太宰治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但转念一想,青池涟央好像,大概,也许,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毕竟他没钱,低碳环保出行,两条腿走遍横滨城的他自己。
太宰治琢磨着,拨通了在对岸打扫现场的部下的电话,给青池涟央搞了一辆车。
得知他这个安排的青池涟央声音还是很清冷,发言前的停顿却暴露了他内心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抱歉,首领,我不会开车。”
太宰治想起青池涟央的过去,心里莫名升起一点愧疚。
“给你安排司机?”
“我不想……”
青池涟央拒绝。
太宰治仔细想想也是,一是青池涟央虽然不怕人,但也肯定潜意识不喜接触人,二是他肩膀上的「母亲」娃娃,不好让太多底层人员知道。
刚想到这,青池涟央就开口了,他复述了太宰治心中所想的担忧,言语间全是对太宰治计划不利的担忧,懂事的让人良心疼。
“出行的事情,是我计划有误……我支给你一个小队吧。”
说完这话,太宰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
他本来就打算分给青池涟央一个小队来调查此事,但为什么……是他开口给的?
他原本的计划不是让青池涟央忙的应接不暇然后开口求他吗?
“多谢。”青池涟央礼貌道谢:“您早些休息。”
少年首领摘下耳麦,揉揉太阳穴,鸢色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他放下笔,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两日没有休息了。
要不然怎么能被青池涟央摆了一道呢。
*
「母亲死了。
警察在雄一卧室的床下找到了她的尸体,她双手被一只粗麻绳捆在胸前,从腰部像是被大型绞肉机撕咬过一样,残缺不全的肠组织散落一地。
雄一看着跑出去呕吐的警察,面无表情。
他本能觉得恶心害怕,但不知为何头脑冷静的可怕。就好像有人将他感知恐惧的前额叶皮层摘除了一样。
有个年轻警察发现了他的异常。
“你不害怕?”那人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虽然不准确,但在尸体面前镇定自若的人,有很大几率是凶手。
雄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和母亲的关系说不上好,毕竟她总一个人坐在墙边看窗外,和透明人似的,但毕竟是亲生母子。而且他在之前的十几年都只是普通的学生,也没见过这种血腥场景,不害怕确实说不过去 ……
一旁一个满脸横肉的胖警察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雄一的表情变的温柔:“被吓坏了吧,你父亲嘱咐过了,一定要照顾你的情绪……要去洗个热水澡吗?”
父亲要照顾他的情绪?可明明他放学后毫不知情的冲上来的时候,父亲就站在楼梯口,为什么不直接拦下他呢……
父亲,想让他看见母亲的尸体吗?
古怪的念头突然自雄一脑海中升起。这是平日最孺慕父亲的他绝不会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