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之事, 虎团福晋怎么瞧他怎么欢喜,自然他说什么都欢欢喜喜应着。
万千夸奖。
言说夫君就是我跟孩子们的骄傲之类,把虎团捧得那叫个心花怒放、豪情万丈。
草草收拾了一二,再去给阿玛额娘请安。
结果……
虎团皱眉, 只觉得路上经过的每一个人, 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那种震惊中带着几分诧异, 还在极力憋笑的感觉, 见到自家阿玛额娘之后更甚。
小妹晴晴甚至直接啧啧出声:“再没想到, 二哥还是个男德典范。亏咱们在家中都万千惦念, 唯恐二哥孤身在外多年,一个糊涂做了点什么对不起二嫂子的事。结果昨日方知, 二哥是个别国公主送上门半点不假辞色的好男儿。”
虎团福晋:???
当即就拉着小姑子的时候,让她展开好好说说。
阔别数载,再回来宝贝妹妹不但成了他人之妻, 还腹部微隆,明显是有了身孕。
对于长相酷似额娘,自己一手疼大的妹妹。虎团自然是再怎么不虞,也舍不得说半句重话的。更何况如今,人家还有了免死金牌呢?
不过妹妹惹不得,害妹妹受苦之人却还是要训诫一二的。
帮妹妹同时,也好敲山震虎。
这般想着, 虎团也就调转了目光,看向巴特尓:“妹妹大婚的时候,为兄还远在战场上,实在脱离不开,只能草草选了些个礼物。竟是如今,才终于跟妹夫见了一面。”
巴特尓赶紧起身, 跟二舅子问好。
接着就收到了挑战。
初次见面的二舅子闻听他武艺超群,特别感兴趣,想要讨教一番。
晴晴多伶俐的人呢?
只闻弦歌,便知雅意。看穿了自家二哥这讨教为名,磋磨为实,试图柿子捡软的捏的险恶用心。
明明借机出气兼立威,还得落个为妹妹好的名声。
她才不当这个工具人呢,直接露出个明媚至极的笑容:“既然如此,巴特尓就跟二哥好好切磋切磋吧!记得全力以赴哦,免得二哥说咱们不尊重他。”
千难万难才终于抱得美人归,如今爱妻腹中又有了自己的血脉。
原就有妻万事足的巴特尓这会子妻奴程度加倍,比自家老丈人阿灵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晴晴说什么就是什么。
果真全力以赴,在不足百招就逼得二舅子用了武器,三百招就挑落了他的兵器,将自家那弯刀比划在他颈间,听他说了个输字。
然后巴特尓才挽了个漂亮的刀花,收刀入鞘。
跟虎团说了声得罪了。
虎团人都输了,难道还能输阵?
当即摇头:“这有什么?是我先提的切磋,妹夫尽力而为罢了。若说,也是我这当二舅子的不自量力,未弄清楚你实力之前就贸然挑战。”
虎宵这时才写作安慰,读作促狭地拍了拍他肩膀:“二哥别上火,咱妹夫武功高强那是全京城都知道的。昔日里,他与大哥各自全力切磋,能与大哥激战一个时辰丝毫不落下风。”
“从咱妹子定亲到如今,那哥俩已经大大小小的打了几百数千回,至今也没分出个胜负来。那还是在大哥全力以赴,用上自己天生神力的情况下呢。你会败给他,真是再正常不过。”
虎团:……
那我可真谢谢你呀,谢谢你耐心瞧我出了丑,然后才慢八百拍地提醒。
嘿嘿。
虎宵笑,火速转移话题。言说他离京数年,阿玛额娘分外想念。闻听大军得胜消息之后,额娘就每日里不停的准备着。就盼着你早日回来,咱们全家好好聚一聚呢。
提到这个话茬儿,虎团哪里还顾得上与臭弟弟分说?
只满怀孺慕地看着自家额娘。
昨日大军回城到现在,他还没有好好跟阿玛额娘请个安呢。
又是数年未见,阿玛额娘脸上也不免多了些岁月的痕迹,鬓边都有些微白。尤其阿玛,许是五十五年,他老人家曾经大病一场的缘故。也或者,是男人家生来就比女子粗糙些,不善于保养之道。
以至于阿玛和额娘明明同年同月同日生,却瞧着比额娘沧桑了许多,好像年长十余岁。
但二老瞧着他那眼神中的思念与骄傲,确实如出一辙。
暖到让他心里发酸。
“阿玛额娘,不孝子虎团给二老请安了。”
说着,虎团便眼含热泪地撩起袍子,重重跪在阿灵阿跟淑宁面前。见他如此,他福晋跟他们的两个儿子自然也都跪下。
淑宁被儿子这么一哭,也弄得潸然。
但还是快走两步,把人扶起来:“你这孩子,回来就回来,做什么这般多礼?”
“儿子久不在家中,不能在阿玛和额娘面前尽孝,心中实在有愧。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昨日还……还喝到不省人事,让阿玛额娘跟着担忧,实在是儿子的不是。”
虎团有些羞赧地低了低头,满脸儿子知错了,全凭额娘发落的样子。
让淑宁仿佛穿过悠远时光,回到他们一小时候的样子。
俗话说七岁八岁讨狗嫌。
除了少年老成的虎威之外,她们家可还有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