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内容来。想象臭弟弟歪头,特别戏谑地瞧着他:“来我闻闻,是谁这么酸?天呀,不会是我哥吧!啧啧,他不会因为这些日子奉皇命、德妃娘娘之命,多对十四那个憨憨言传身教了些日子而呷醋吧?”
夸张问话之后,便是撒泼打滚,一脸控诉:“有没有良心,还有没有良心?我这都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是,你与那家伙不怎么和气,朝野皆知。可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你们两个同根同源的事实呀!若他傻乎乎的跟着裹乱,你还想得了好去?啧,把你当闲散宗室就罢了,还贤王呢!为你、为额娘也为我自己安定,我才舍身饲虎,尝试从根源解决问题的……”
瞧到这里,胤禛就已经眉眼含笑。
低声说了句才没有。
他对他们俩的手足情有信心着,才不相信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弟弟会被十四抢走。
只是除了最开始那几句调侃之后,接下来的内容便渐渐严肃起来。
果然,皇阿玛还是后悔了。
不断给太子找台阶未果后,又开始想着借群臣推荐新太子人选之际,让废太子再度复立么?被推出来的八阿哥却被否决的彻底,未尝更事,近又罹罪,母家亦甚微贱?
饶是胤禛不大瞧得上老八那八面玲珑的做派,也不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毕竟,他虽被先皇后养过,但生母也是个包衣呢。
屈指算算,所有皇子之中,也就十弟算得上出身高贵吧?毕竟便连元后赫舍里氏,都被鳌拜骂过是满洲下人之女。
万般忧伤之间,胤禛就看到了他家老搭档庄亲王想着干脆拥立他的内容,亏得虎威弟弟聪明机敏。
及时掐掉了这个危险的小苗头。
不然的话……
胤禛觉得自己怕是难免步入老八的后尘。或者,管着户部事物,占着半嫡之身,还有些许功劳的他,会比老八更惨。
毕竟老八空中楼阁而已,而他却能实实在在对太子造成威胁。
姨父一等公,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岳父虽已经去世,乌拉那拉氏如今不显山不露水,但破船还有三斤钉呢。
更何况他还有庄亲王这个老搭档,深受皇阿玛信重的两个表弟──冠勇侯法士尚阿,一等侍卫、銮仪卫指挥使的虎头表弟。
若姨父点头,虎头肯用点力。那镇国公费扬阿与康亲王椿泰也能选他。
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他虽然不结党营私,但到底在朝廷多年,总归也是有些属于自己人脉的。
而且他还有三嫡一庶四个儿子。
那一庶不多说,三个嫡子却表现一个比一个亮眼,都是允文允武的好孩子。
越想越觉得自己危险的胤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无奈摇头,这何止该请虎威弟弟好好喝一顿?就算给他磕两个都不为过呀!
好弟弟。
万般感动之间,胤禛反复瞧了那信,再亲自弄碎,一点点瞧着它化为灰烬。
虎威弟弟冒着生命危险派人给他传信,他这当兄长的自然得小心谨慎,绝不能让消息在自己这里有半丝泄露危险。
就算这秘信除了他们兄弟两个之外,再没有人看得懂。
半点不假手于人地亲自处理完后,胤禛还狠狠罚了弘时一回,并着乌拉那拉氏狠狠约束。不许他再与老八频繁接触,免得受其影响。
乌拉那拉氏自己膝下有足足三个嫡子,腰杆子硬到不行。当然不会像淑宁梦中那样,就差被李氏欺负到头上。但也乐得自己有个好名声,未曾对其严加约束过。
只他不行差踏错,连累整个王府便是。
如今被胤禛直接点出来,她才知道那小子到底犯了什么蠢。赶紧恭声应下,并对自家儿子们好生耳提面命了一番。
让他们一定一定引以为戒,莫忘姨祖母一家恩德。
没有他们姨祖母当年奋不顾身,他们娘几个的坟头草都得长到一人高了。
当时弘晖都已经虚八岁了,弘旻也依稀有些印象。再听额娘提起旧事,自然对淑宁感激越深。至于虎威……
为了不让消息外泄,胤禛连乌拉那拉氏都没说。
但多少提点了弘晖这个雍郡王府未来的继承人几句,免得他被弘时影响,心里对虎威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弘晖无奈摇头:“阿玛,翻过这个年,儿子都十三了,不是三岁,当然能看清楚我叔的良苦用心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您也算被太子旧臣。只因为也曾被欺凌过,所以才隐约处在了苦主的位置。否则的话,不好生出来替我那好二伯谋划一二,都是您的不尽心呢。”
“作为皇玛法如今最最信任的冠勇侯,我叔做绝对的皇党才对自己、对您都最好。毕竟,如此情势之下,他但凡过府来喝杯茶,都会被万千解读。一个不慎,他也许因为前头那泼天之功而无事,您却不免要做回光头阿哥了。”
胤禛:……
有点语塞,但不得不承认好大儿说的极为有理。
这个时候,动辄得咎。
不动呢,只要有姨父他们在,有他这些大大小小的功劳在。不管继位之君是哪个,都不妨碍他继续做贤王。
弘晖只好奇地瞧着自家阿玛,很疑惑:就八叔那点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