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事人,问他自己到底有什么冒犯的地方。
阿灵阿特别坦坦荡荡的说,因为自己不想成为池鱼。
再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的八阿哥嘴角狂抽:“你这……这会不会有点想的太多了?皇阿玛是古今难有点圣明之君,再不会因为此等小事难为于您。”
作为对朝堂后宫掌控力都极强的皇帝,八阿哥与阿灵阿这根本没闪没避的一席话很快就到了他耳朵里。
为此,他还特意嘱咐阿灵阿,说是让淑宁放宽心。
自己就算给满朝文武挨个赐美人,也一定会避开一等公府的。阿灵阿家的伺候过病笃的太皇太后,没少往太后和乾清宫送美食。
还有诸般贡献,算算都已达到若是个男儿身便可以列土封疆的程度。
“朕便不与她封侯,也绝不与她添堵。”
阿灵阿赶紧叩谢皇恩,接着就听说皇上欲指一两个官女子给八阿哥。结果被八阿哥给拒了,理由是他新婚才未久,正是积极努力要嫡子的时候。还是想集中精力,给皇阿玛添个小乖孙。
这话一出,皇上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是这么一来,不免在心里对八福晋的不喜又多了两分。
至于说为什么是八福晋?
唔,民间有话,庄稼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乖。若有不乖,那肯定不是自己的孩子或者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而是那个名叫儿媳妇的外人,带坏了自家乖儿子啊!
在这方面,就算康熙贵为天子也不能免俗。
阿灵阿心中叹息,转身回府就巴巴给自家福晋奉上定心丸。
听完之后的淑宁震撼瞪眼:“果然,他自己也心知肚明,知道那行为纯属添堵吧!那他还……”
知道后边的内容过于僭越,淑宁没等着阿灵阿动手,自己就先捂了嘴。
但那眉眼之间,也还分明满是不屑。
阿灵阿笑点了点她的额:“你啊你!明知道这话不妥,还非要说一说吗?皇上都有此保证了,你日后也不用再因为这个事而担忧了不是?”
淑宁微笑,旋即又皱了眉:“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许再跟八阿哥私下有什么往来。第一,你要保持做坚定的不动摇,而他是天生的大千岁党。其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现在私下里,可都说他是个惧内的。你离他远着点,免得自己也被盖章,连累本福晋被人暗指不贤惠。”
书房警告已经拉响,阿大人还敢说什么呢?
连忙是是是,好好好,一切以夫人之命是从。亲近福晋所亲近的,疏远附近所疏远的,妇唱夫随。
如此,淑宁还不敢彻底放心呢,时不时就要表达下对八贝勒夫妻的小不满呢!
就怕某人一不小心,就如梦里般被八贤王的人格魅力折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帮人家摇旗呐喊,妄想什么从龙之功。
打从虎威有记忆开始,就从未见自家额娘对什么人防备至此过。
因此上,他也不由上了心。
悄悄观察着这位别人嘴里甚贤,除了出身和那笔怎么都练不好的字之外没什么缺点的八贝勒。
越瞧越觉得那就是个笑面虎,深不可测着。
才大婚多久啊?
就牺牲了些许微不足道的名声,哄得八福晋对他死心塌地。积极从中斡旋,与安郡王府的联系越加紧密。
虎威冷眼瞧着,怕用不上三两年安郡王马尔浑手中的正红旗就得被他蚕食殆尽。
为此,他还特意提醒了他哥。
让他小心提防着些,别以为对方谦谦君子就真的放松警惕。皇家不像寻常百姓家,那把椅子虽硌人,但也格外诱人。
忒容易让亲人反目,手足成仇。
纵观二十四史,平平顺顺即位没有任何流血牺牲的皇权更迭,真真少之又少。
当时,他那好哥哥一愣,继而如沐春风般笑。
特别欣慰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不错不错,咱们虎威长大了,心中有成算了。”
虎威:……
早该知道皇家之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满心城府比迷宫还迷宫呢。偏他班门弄斧,白白让人笑话。
胤禛见他真的着恼,还赶紧出声安慰。
发誓自己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特别欣慰于自家弟弟的成长云云。
正经好一番赔情,才终于获得冠勇侯的大人有大量。
他们这手足情深,欢欢喜喜。十三却只觉得自己已经水深火热,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进了六月里,额娘身子就一直不虞。
使人往太医院传了几回太医,苦药汤子喝了不少。非但没有什么起色,瞧着病体还像还更沉重了些。
而且苦药汤子喝多了之后,额娘胃口被彻底败坏。
才用了两口,便说饱了,以至于原就羸弱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胤祥心急如焚,跑去乾清宫求他皇阿玛给换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可收效还是甚微。
不管是吃食、药还是白水,喂进去之后,不消片刻便如数吐出来。
严重时甚至能呕出血。
十月里出生,虚岁才十三的胤祥又要伺候额娘,还要安慰两个年幼的妹妹。更得抽空背书写字,生怕功课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