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
公爷的确不是个爱女色的,且对福晋如珠如宝,连皇上赐下的美人都不屑一顾。
但老福晋么,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那位对公爷严厉是真严厉,溺爱也是真溺爱。
福晋有妊,十月怀胎加上产后修复。算算,得清心寡欲整一年的时间呢!
老福晋未必舍得爱子受这般苦吧?
同样的担忧,阿灵阿也有。
为防最尊敬的额娘跟最爱的福晋起了龃龉,让他夹在中间做夹心饼,阿大人直接使另一个心腹凌风快马加鞭地回京城报喜了。
正与爱女闲着无事数黄历,掐算儿子儿媳何时能够回还的巴雅拉氏大喜:“传,快传!”
“奴才凌风见过老福晋,给老福晋请安。”
巴雅拉氏笑,赶紧叫起:“凌风啊,算算日子,你们公爷跟福晋该也在归途了吧。一切可还顺利,大抵何时能进京啊?”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为免受夹板气,阿大人不但写信说明了原委。还着重提点过凌风具体该如何应对,于是,巴雅拉氏跟雅利奇就开始了下巴反复被惊掉的过程。
“嫂子几道辣椒菜,让皇上跟蒙古王公们侧目?”
“她还成了固伦淑慧长公主的座上宾?”
“长生天啊!她,她居然把生意都做到皇上那儿了?!阿弥陀佛,这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本福晋不知道的?”巴雅拉氏惊呼,心里那叫一个欢喜。
果然,这儿媳妇就是个小福星。除了出身略低了些外,其余竟无一处不好。
自打儿子跟她订了婚,就处处顺遂。圣宠有了,爵位袭了。里子面子都占尽,连宫里的贵妃娘娘、府上的舒舒觉罗氏都因为淑宁故简单好相处了太多太多。
正在巴雅拉氏越琢磨越欢喜的时候,凌风送上最大好消息:“这还真有个大喜,福晋有妊,老福晋您要做玛嬷了。”
欢喜加倍。
“啥,啥啥啥?你再说一遍?”
巴雅拉氏浑身一震,满脸不可置信地瞧着他,连乡音都飙出来了。
“您没听错,咱们福晋有喜了。因回程颠簸,爷恐她太辛苦故,还特意求到了御前。皇上皇恩浩荡,把曾在孝康章皇后身边伺候的林嬷嬷赏下来专门伺候福晋,还给配了个御厨嘞!”
老天,这是连普通妃嫔都没有的待遇吧?
果然小福星,待遇上都与众不同些。
等巴雅拉氏欢喜不尽,对淑宁的满意达到巅峰时。凌风才利落跪下,替他们家爷请了个罪。为他气极之下,派人打了水晶。虽那丫头胆大妄为,罪有应得。但终究是老福晋安排到主院的人,做晚辈的私下处置终究不妥……
雅利奇皱着小眉头,助攻打得可利落:“我哥素来至孝,若不是那贱婢逾越,他断不会在随扈途中便责罚于她。”
“四姑娘通透,看得准极了。”
凌风拱手,一脸佩服地道。接着便说起四阿哥极为尊敬福晋,视福晋为姨母。闻听此事后,特意敲打了他们爷。皇上也说,若爷有什么不妥,要给福晋做主呢。
那水晶在这节骨眼上欲自荐枕席,爷哪能容她?这才命人打了她一顿板子,发落到庄子上。连皇上赐宫女,都被婉拒了。皇上不但没恼,还夸爷是真性情的好汉子……
总之事儿吧,大体还是那么个事儿。但顺序一颠倒,整个味道都不同了。
巴雅拉氏听完愤怒拍桌:“贱婢敢尔!亏得我儿果断,才未在皇上面前留下个面上忠直良善,实则□□熏心的坏印象。那宫女拒的也好。儿媳妇性子本就软,也没经过许多龌龊,来不了宅斗的那一套。又在孕育子嗣的关键时候,可应付不了两尊来自御前的佛……”
越想越替儿媳妇担心,巴雅拉氏召集府上所有仆婢训了回话。
话说得特别明白:儿媳妇肚子里怀着一等公府的小世子呢,最容不得任何怠慢刺激。哪个若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淑宁添堵,她这个当婆婆的保准二话不说,直接使人打一顿板子,全家发卖出去。
绝不看情面,也没有任何情面。
为了起到绝对的警戒作用,她还让人又把水晶打了一顿,喂了哑药,连带她们一家子都发配到了老家盛京的庄子上。保证她们这辈子都再回不了京城,不会对儿媳妇造成任何困扰。
如此重罚之下,一应仆婢噤若寒蝉。那些个要不得的小心思统统被收起,一个赛一个乖觉。
只小赫舍里氏又摔了屋里的杯盏,狠骂了一通。
都是一样的钮祜禄氏家妇,偏乌雅氏事事如意,处处顺心。她却公福晋没做几日,院子里莺莺燕燕成群。听到她这控诉的法喀只笑:“凭什么?大抵七弟妹命中带福,旺夫又益子。七弟娶了她后处处如意,而你却是个丧门星吧!”
一句话把小赫舍里氏气哭,夫妻俩直接上演全武行。
自觉受了大委屈的小赫舍里氏收拾收拾回了娘家,又双叒叕地张罗起了和离。
听到回禀的淑宁啊呀了一声:“瞧这事儿闹得,万一……岂不是咱们的罪过了么?到底……”
阿灵阿皱眉,迅速截过话头:“与你何干?少往自己身上揽责。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