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向你讨要一些调料吗?”
“讨要的意思是,你想白嫖对吧?”
真不愧是你,还是那个熟悉的酒鬼诗人。
“欸嘿,”酒鬼诗人朝她飞了个wink,“怎么能叫白嫖呢?我可以提供等价的交换哦。”
司露撒上调料,将烤串递给温迪。
“是吗?说说看。”
温迪十分自来熟地接过烤串,品尝了一口:“嗯~酒香浓郁,肉质鲜美,是上等的菜品呢。”
他慢悠悠地吃完一根烤串,这才意犹未尽地回答了司露的问题。
“比如,给这个可爱的孩子弹奏一曲。”
散兵抱臂嘲笑:“真该给你俩去看看脑子。”
他自然不会觉得温迪说的“可爱的孩子”是指他和司露,那就只有一个选项了。
这两个人,一个自愿给它当妈,一个称它是可爱的孩子。
他的嘲笑还在继续:“眼睛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司露皮笑肉不笑道:“是啊,不像你,这张嘴巴倒贴捐出去都没人想要。”
温迪看着两人的互动,笑得绿眸都眯了起来:“真是两个有趣的冒险者呢。”
他站起身,拍了拍斗篷上的积雪,走到了杜林身边。
杜林正在用爪子一块块剃着烤串上的肉。
——它的朋友说了,那根签子要还给她,要把肉拿下来,再吃。
那是它的朋友,她会做饭,有妈妈的味道。
它专心致志地剃着肉,不能给它的朋友添麻烦。
突然,有温暖的热意顺着它腹部的鳞片传来。
那是不同于身上那些母亲赐予的“花”的滚烫感,它们烧灼着它的躯体,它不懂什么是“疼痛”,但那些花并没有让他舒服。
但这个温度是舒适的、令他开心的温暖。
它低头,看到了一个绿色的人类。
唔……好像不是人类?
“好孩子,你想听什么曲子?”绿色的、疑似人类的生物朝它露出笑容。
杜林歪了歪脑袋:“曲子?”
司露看了一眼温迪正贴在杜林腹部的手,没有说话,转而向它耐心解释道,“就是歌声,让你快乐的东西。”
杜林开心地笑了:“歌声!快乐!要听!”
司露看着它的样子,转向了温迪:“你随便弹吧,让它说出一首曲名来也不现实。”
温迪明白这个道理,他扬起手中的琴,曲调自指尖倾泻。
司露听了出来,那是五百年后,温迪在摘星崖上弹奏的同一首曲子。
有绿色的清风拂过杜林身上滚烫的血瘤——那些血瘤已经将它背上覆盖的积雪完全融化,重新流淌出了腐蚀的血液,但在那琴声与清风的作用下,它们缓缓愈合。
联想到五百年的经历……所以,这是带有“净化”意味的曲子吗?司露猜测到。
巨龙沉浸在优美的曲调中:“我记得你!你是,快乐的人类!”
它开心的扇起了翅膀,“还有,宝石般的龙,蓝色的,美丽的!”
司露挑眉,杜林已经和温迪还有特瓦林打过照面了?
一曲终了,天空色的琴在温迪手中消散,他眉眼弯弯地看向杜林:“好听吗?”
“嗯!好听!”
邪恶的巨龙低下了头,轻轻蹭了蹭奏响悠扬曲调的诗人。
它不懂得表达快乐与友好,但却本能地想与给予它快乐的人亲近。
唔……其实它刚刚也想和那个白色的人类贴贴的,但是她一直离得它很远。
她好像不喜欢它身上的“花”。
杜林的语调很快乐,“朋友!我的朋友!”
温迪顿了顿:“你知道什么是朋友?”
巨龙点点头:“嗯!朋友说,朋友是,快乐的,和歌声一样,快乐的,你是朋友!”
温迪伸手抚摸着巨龙的鳞片:“你喜欢特瓦林是吗?那条宝石般的,蓝色的龙。”
“蓝色的龙,好看。”
温迪奏响琴声,蓝色的、好看的、宝石般的巨龙从天空中飞来。
这还是司露第一次看到未被诅咒的特瓦林,它的背上还没有那两根脓疮一样的血刺,连翅膀下扇起的清风都是清新的——那是独属于风神眷属的神圣与高洁。
“原来躲到这里来了。”他甫一现身,就看到了杜林。
“等等,特瓦林。”温迪制止了他。
杜林一无所知地欢呼着:“蓝色的龙,好看的龙,宝石般的龙。”
司露走上前去,学着温迪的样子抚摸着杜林的鳞片:“它好看吗?”
“好看!”
“你身上的‘花’,好看吗?”司露接着问道。
杜林陷入了沉默,它低下头,半晌,似乎有些伤心,“可是,那是妈妈给我的……”
司露循循善诱:“你如果想和好看的龙做朋友,就要舍弃这些‘花’,你愿意吗?”
杜林的情绪更低落了,但它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一遍遍重复道,“那是妈妈的……”
“不仅是那些脓瘤。”旁观了许久的散兵开口道,“它是为了毁灭而生的产物,杀戮是它生命力的源泉。脓瘤的血水摧毁生灵,肮脏的身体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