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地休息一下,学着他的样子,靠倒在屋顶上。
天际星河闪烁,是这片土地上千年不变的风景。
司露想了想,问道:“会腻吗?”
温迪握着酒壶的手微微一顿,“嗯?”
“这片星空,这块土地,还有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
司露比划着,“你已经看了几千年了,不会觉得腻吗?”
“星空与土地不说,人类的话……再看几万年都不会腻哦,”温迪翻了个身,侧躺在屋顶上,绿瞳笑眯眯地看向司露,“毕竟时不时会出现你这么罕见的人类个体呢。”
“……谢谢,我就当是在夸我了。”说着她想了想,“在这样自由的城邦中,我也不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吧?”
毕竟自由之都,总是会出现一些特立独行的人嘛。
这话问出来,却很久没有得到回复。
司露微微侧头,见温迪已经将眼睛眯了起来,像是积攒了一下午的酒意终于发作,开始昏昏欲睡。
“那么……你觉得什么是自由呢?”他的声音中依旧有按捺不住的困意。
司露听得也跟着打了个哈欠,糟了,她也有点困了。
她揉了揉眼睛:“我不知道自由之神怎么定义自由,但是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回答,‘选择的权利’。”
身旁没了声音,司露再回头时,那双猫一样的翠瞳已经完全合了起来。
司露嘟囔了一句:“……这么睡会着凉吧?”
不对,他可是风神,没听说过风神会感冒吧?
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也打算回家睡觉了。
“祝你有个好梦。”
她最后看了一眼屋顶上披着月光入睡的风神大人,推开了大门。
结果在二楼楼梯口的座位上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司露走上前去,看着他杯中的酒,皱了皱眉:“……蒙德城禁止向未成年人售卖酒精饮料。”
流浪者抬头:“我成年了。”
司露:……不好意思,没看出来。
她已经有些困了,但还是强撑着睡意坐到了他对面。
“下午你等我是为了和我做个交易,现在呢?你想到了一个新的交易吗?”
“不,是一个请求。”他这句话驱散了司露的睡意,“我想和你一起行动。”
司露一个激灵:“嗯?”
他的语调波澜不惊,“我希望可以拥有近距离观察与研究人类的机会,你是一个很合适的对象。”
司露拿起桌上的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缓了缓:“……不,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那就当做是另一项交易吧,我这边的筹码就是……五十万摩拉怎么样?”
“噗——”司露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这么喷了出来。
流浪者反应很快,在水珠溅到他身上之前,就已经操纵着风的浮力,连人带凳子地平移开了。
“成交!”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这五十万摩拉的亵渎。
流浪者点点头,依旧没什么情绪,“那么,祝你好梦。”
倒是很直白——司露答应了他的请求,他的目的达到了,那就可以送客了。
司露没有任何不适,毕竟从这刻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成了纯洁的金钱交易。
“那我们明天见,金主爸……不是,流浪者先生。”
今晚的信息量属实有点大,等她把所有事都在群里复述过一遍后,群里热闹得仿佛都不需要睡觉一样。
其中花花的重点似乎有点歪。
[群聊]咸豆腐花天下第一:老六啊,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流浪者对你有点特殊?
司露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群聊]司露:那肯定,毕竟我们的关系已经上升到了伟大的金钱关系。
[群聊]电子木鱼:……
[群聊]咸豆腐花天下第一:……这么说吧,一个正常男性在和你见一面后就对你产生了兴趣,见了几面后便不惜花大价钱也要争取和你相处——请用四个字形容以上的现象。
[群聊]电子木鱼:一见钟情?
[群聊]司露:印随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