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力的钟湛,苏禾禾本来想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潋滟着目光,“枝枝,你至于吗?”
坚定点头,“就是至于……”尾音已在唇畔间化开……
家里有客人,被发现就太羞耻了。
悄咪咪去卫生间洗过了,夫妻俩重新相拥着躺下。
看着正琢磨事儿一样的苏禾禾,钟湛挨挨蹭蹭地贴过来腻着,“怎么了?是不是没尽兴?我也是……”
苏禾禾给他脑袋扳开,“一会儿后果自负啊,我可不想再跟做贼一样出去了。”
想想一屋子的大小舅子们,钟湛委屈叹气道,“要是房间里也有卫生间就好了。我盼了好几天……唉……难受……”
看着自如撒娇的枝枝,钟旅长越来越会了啊,尤其苏禾禾还挺吃他这个调调。
一时豪气顿生,拍着钟湛肩膀,“等着啊,你家禾禾这就挣钱给你金屋藏娇啊,带卫生间的房子咱们换着住,保你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枝枝你就负责貌美如花就行。”
“那我可等着了,到时你别嫌我年老色衰就行。”
“我是那样的人吗?安心安心,色衰而爱弛的事是不会让我们枝枝承受的……”
调笑声中,两人又腻到了一处。
苏禾禾推了军总的招揽,要以自由身份上大学时,苏禾禾已经跟钟湛大略提过将来的计划。
苏禾禾的能力和见识,钟湛充分信任。无论苏禾禾做什么选择和决定,他都是二话没有的支持。
同样的,对于钟湛的工作,苏禾禾也从不干涉和过问。
笑闹过后,钟湛也有话说,“苏禾禾,过一阵子我可能要出长期任务。最少也要三个月,家里就你和小豆子我不放心,干脆让大哥他们在家里先住着吧?”
没有心里准备下,苏禾禾闪神了。虽然知道保密条例下问也白问,这次她却没控制住,“是出什么事了吗?有危险吗?”
“能有什么危险,就是带我的兵出去亮亮相,苏禾禾你想到哪儿去了。”
苏禾禾心里还是不落底儿,捧着他脸仔细观察。见他确实坦荡荡的不似哄她,才重新躺下。
又听钟湛说只是刚确定,出发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毕竟一个旅几千号人出门,光物资就不少。
苏禾禾就更踏实了些。
——
第二天钟湛上班,剩下的七个大人带着小豆子也早早出了门。
燕大和燕师大隔着不远,离着有五站地,骑自行车二十分钟可互达。
苏立东就想紧着朱巧玲,在师大附近租个房子。
大致查好各人学校的公交车次,也没别的事儿,都跟着去了师大附近,陪苏立东看房子。
这会儿的燕城,主干街道也没有什么高楼大厦。
城区里胡同交叉密布,燕城人大多都住在胡同里的大小四合院式的民房。
本来住房就紧张,又赶上知青们大量回城,一进小四合院有时都能挤七八户人家。
问了好几个胡同,也没听说谁家有房出租。
知道了找房不易,苏立东就说等开学了,他骑自行车串巷子找,总能找到。
非说妹妹弟弟们陪着辛苦了,他和朱巧玲两个张罗着,找了家国营饭点,点了六个燕城特色菜,一起吃了午饭。
饭后又逛了百货商店,下午三点钟,一帮人去了安华那里。
等进了门才发现,米玉茹和赵素琴婆媳俩也在。
苏禾禾还挺奇怪,米玉茹这么会儿最关心的就是钟媛了,走哪儿都带着,还想找合适的男人给她相看,这怎么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