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敢一个人,钟营长可以送送我吗?
你若怕人看到,咱们走一前一后就行,到了医院你就不用管我了。
我是来这边看能不能找个认识的送我,刚巧就看到了钟营长在这里。耽误了你看电影,过后我买张市里的电影票补给你好不好?”
无助急切的样子,好不惹人怜惜。曾勤算是见多了这种调调的,这个白裙子姑娘可说是其中最会的一个了。
可惜了,遇到他压根就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兄弟,再会也只能折戟沉沙。
果然,好友眼睛还盯着电影幕布,淡漠地,“部队大院里能有什么危险,怕黑拿个手电筒就是了。你没有,就去岗哨卫兵那里借用一下,知道你是医院的,都会借给你的。”
看着姑娘张口结舌,“怎会是这样子?”的表情,曾勤死憋着才没笑出声来。
最后那姑娘只能轻轻地,“这样啊,我怎么没想到。那不打扰钟营长了。”勉强给自己圆了面子,又悄然的走了。
连来了这么两次,曾勤都准备着好友发话就走了,可人往右边瞧了两眼,又老神在在的继续看起了电影。
这都是反复放了好几年的电影了,说他是真在看,扯鬼呢!
这和好友的以往作风太不符了,曾勤都要不认识眼前的人了。这也太奇怪了些。
更奇怪的还在后头,电影都散场了,这位钟同志也不急着走。
立在那里,往人群里望了好一会儿,才跟他往宿舍走。
曾勤还顺着他刚看的方向扫了好几遍,就看到刘师长家小儿子和他那位最近都在谈论的,之前被误会成保姆的表姐。
这两人有什么好瞧的?
旁边还有孙志武和万建军,这俩就更没好瞧的了。
然后稍落后的朱巧玲进人曾勤眼帘,他脑里灵光一显,好友再之前在刘家吃饭时,可是有朱家三口人的。
他怎么把这茬给漏了呢?这才对嘛,照好友挑剔的劲儿,这样才貌双全的,才该是他能接受的故姑娘。
曾勤自以为悟了。
至于为什么那天相看了没有下文,曾勤直接归结于好友爱和长辈拧着来的性子。
也许是不想萧伯父和古伯母太得意了?
那他也最好先别问了,就等好友和朱巧玲光明正大的处了,他再道贺也不迟。
——
看完电影回来后,苏禾禾就听到好几次,自家大姨背着她和那位兼职媒婆姜大姐嘀嘀咕咕的通电话。
什么老家是哪里,兄弟姐妹几人,爹妈人怎么样,是不是讲理的人家……等等,查户口的也没她问得详细。
苏禾禾一猜就知道,这是给她打听到了相亲对象,她大姨先在这里筛选呢。
她就要头疼死。都不用问,一水儿的农村出来踏实上进的连排未婚军官们。
这是她大姨目前所能给她寻么出来的,最好的了。
为这个,大姨真是使出了洪荒之力了。
也因此,苏禾禾尽管一点也不想相亲,也跟曹大姨张不来口说“不”字。
说了其实也没用,别说她大姨理解不了,现在这会儿的人怕是没人能理解。
她正想怎么能找个托词让大姨打消念头,却苦无良策时,有人替她办成了。
听着大姨咬牙切齿的回来给她学时,苏禾禾差点没跳起来欢呼庆祝。
死抿着嘴,不让笑意泛起。
曹大姨已经快出离愤怒了,围着沙发转着念,“那个常家是不是和我们家犯冲啊!怎么专跟咱们过不去?这可好,杨大妮老实了,她闺女常凤梅又显出来了。早前我瞧她眼神发狠,如今果然应了,这就是个黑心肠的。缺了大德了,不知道毁人姻缘路要有报应的吗……”
“大姨,事已至此,还是算了吧?你说了这么多,口不干呐?坐下喝口水好不好?”看大姨说得停不了口,怕给她气出好歹来,苏禾禾赶紧喊了停。
大姨歇了一会儿,还是气不过,竟要起身找去常家说理去。
苏禾禾巴不得就这样算了,怎么能让曹大姨去?
“大姨,常凤梅的话已经传开了,你再找她有什么用?还真让她到大院里挨片喊“我是瞎说的,都别信。”吗?真要怎么做了,不是给姨父添麻烦吗?”
看大姨听进去了些,苏禾禾接着劝,“清者自清,时间长了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大姨待我如何,都有眼睛看着,不比什么解释都强?大姨就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了。”
大姨还是愤愤,“别的时候我也就不和她计较了。可我这里刚给你看了两个小伙子,都是连级干部,最紧要的还不纯是农村的。一个在乡里,一个在镇上,家里也是人口简单的良善人家。说好了这个礼拜六和礼拜天相看的,刚小姜来电话,说人家还想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