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却被瞒着的话,他绝对会变得很生气。
但没想到,松田阵平刚坐下没一会儿,沙罗就把她最大的秘密像是玩笑一样自然地说出来了。
明明他嘱咐过沙罗不要随便和人说的,幸好面前的是松田阵平,知根知底且完全可以信赖。
也不知道沙罗是没有记住自己的叮嘱,还是因为足够信任小阵平,萩原研二无奈地想道。
“小阵平,我一会儿和你解释。”
萩原研二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得到了一个半是震惊半是狐疑的打量目光。
顿了顿,刑警附在他耳边解释道:“我也是刚知道的。”
松田阵平睁大了眼睛,听出幼驯染的话外之音后显得更加震惊:“所以你觉得这是真的,这家伙真的不是人?”
不会吧,难道hagi和这个女人接触的久了,所以被沙罗的思维方式完全带偏了?
松田阵平凝重地想道。
沙罗瞪他一眼:“不要侮辱我的种族,虽然没杀过人,但我还是一只堂堂正正的咒灵。”
在松田阵平堪称呆滞的目光下,沙罗的脸缓缓变成了“香槟”的样子,又变了回来。
“……”
半晌,世界观还在重组的卷发警察喃喃自语道:“我还以为只是你的精神有问题,把自己当成了漫画里面的人物。”
即使是见识到了完全不科学的一幕,其实卷发警察也没有完全相信这件事。他和萩原研二的思路某种意义上重合了。
她可能是个精神有问题,又恰巧有一些特异功能的人类,松田阵平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沙罗两眼。
意识到松田阵平的目光,沙罗警醒地看向他:“你是不是在骂我?”
松田阵平连连摇头:“我信,你绝对不是人。”
闻言,沙罗沉默了几秒,别扭地低声说了一声:“谢谢。”
松田阵平:……
虽然他说的也的确不是那个意思,但卷发警察总觉得有种欺负傻子的心虚感。
——尤其是当萩原研二略带谴责地看向他的时候。
“咳,”松田阵平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所以五年前的爆/炸案,你其实不在现场?”
沙罗却回答:“我在。”
“你逃出来了?”
“不算。”
松田阵平:?
他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破朔迷离的答案。
他狐疑地向沙罗招了一下手:“你过来一下。”
沙罗迟疑了两秒,然后往前走了几步,一部分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
松田阵平瞥了一眼沙罗脚边的地面:上面有影子。
卷发警察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在耍我?明明就活的好好的,还能是被爆/炸炸/死了又活过来不成?”
沙罗认真点头,萩原研二又陷入沉默。
不愧是直觉系的小阵平,他想到。
因为用了一整个凌晨翻来覆去琢磨沙罗的身世,萩原研二已经对这个消息不再感到吃惊,此时甚至还有余力来感慨幼驯染直觉的准确度。
“.......”
意识到空气的凝滞,松田阵平足足反应了半分钟,目光呆滞地看向萩原研二。
“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极其困惑,透着十足的不可置信。
“……”
萩原研二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头发,感觉自己现在还没有应付这一切的力气。
“小阵平,你先坐一会儿,我们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正在怀疑世界的松田阵平胡乱地应了一声,叫住萩原研二。
“hagi,你家冰箱里的啤酒还有吗,给我来一罐。”
萩原研二正在冰箱里翻找午餐可用的食材,闻言,他四处找了找,最后摇头:“冰的没了,不过我记得电视柜下面还有几罐,你看过期没有。”
全程走着神,松田阵平打开萩原研二家的电视柜,熟稔地翻出一罐啤酒。
“你要吗?”
他回身问萩原研二,看见萩原研二已经在喝水,就又把询问的目光转向沙罗。
沙罗犹豫几秒,摇摇头。
“我的肝还没有长好。”她略带遗憾地拒绝了。
“咳——”
听见她的语出惊人,萩原研二一口水喷出来,把白色T恤的前襟弄湿了一片。
他震惊地抬头看看沙罗,又看看一动不动陷入沉思的松田阵平,最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
里面肌肉的形状和颜色若隐若现。
萩原研二:……
沙罗昨天的坦白已经几乎把他砸懵,今天幼驯染也猝不及防地知道了这个信息。而且,因为觉得萩原研二知道的比自己多,所以松田阵平明显是希望他给他解释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卷发警察不知道,他的幼驯染也只比他多知道这个信息几个小时而已。
萩原研二的大脑现在趋近于一片混沌。
“……我去换一件衣服。”
最终刑警决定,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是不要进行高难度的信息处理。
所以他找了当下最容易解决的一件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顺便好好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