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
不过,是她的错觉吗,上原由衣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她总觉得今天的城堡好像变得没有那么阴森了。
沙罗在旁边悄悄地打了一个嗝。
咒灵刚刚把古堡中积累多年的怨气和恨意全部吸收,总算是感觉刚长出来的手脚更协调了一点。
这具身体像是刚刚拼好的人偶,不仅动作有延迟,四肢软绵绵用不上力,而且骨头脆弱稚嫩,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
日本十八岁成年,混血又大多在脸部轮廓上长得比日本人成熟一两岁——两个长野县警察自然而然地把她当做了未成年。
“如果你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就需要和我们去医院做一个检查,然后警察会帮你寻找认识你的人。”上原由衣放缓语速,耐心而友善地和沙罗沟通道。
医院?!
“我不去医院。”沙罗惊恐地说道。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医保,而且兜里一分钱也没有。
对医疗费的莫名恐惧让咒灵不得不赶紧想出一个方法来拒绝两个警察的好意。
“——东京都警视厅。”
“……什么?”大和敢助皱眉问道。
“我要去东京都警视厅。”
沙罗说出了自己记忆中首先浮现出的这个地址。
这里很明显不是她的家,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咒灵第一个记起来的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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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明明是白天,百叶窗却死死地关上,只能从缝隙看到外面阴沉的灰白色天空。
房间里烟雾缭绕,几个身材魁梧高大的中年人团团围在一起,嘴里叼着烟,凶恶中透着一丝不屑。
一束白光打在房间中唯一的桌面上,被三个坐在桌面的男人死死盯住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额头划过一滴冷汗。
“快点交代,高木,我们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玩。”
坐在青年对面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用力锤了一下桌面,逼问道。
高木涉欲哭无泪地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前辈,我周末真的只是要回老家带亲戚的小孩一起去玩,不是和佐藤小姐去约会啊,你们误会了。”
靠墙站在房间中的另一个把头发剃得极短、一身肌肉的男人不屑地笑了一声。
“胡说八道!你的老家在东京西边,你买的票却是上午十点在东边的游乐园。老实把事实交代出来,我们已经掌握你撒谎的证据了!”
高木涉惊恐地往后仰了仰头,挥手解释道:“不是的前辈,这是——”
屋内所有老牌刑警的眼睛都盯在他一人身上,高木涉压力倍增,几乎就要顶不住,把他和佐藤美和子约会的计划全盘托出。
就在这时,高木涉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他如获大赦地拿起手机,向着其他人怀疑的目光展示了一下屏幕,证明自己有正当的理由从审讯汇总暂时逃脱。
“是柯南给我发的消息,毛利先生家的那个小男孩,我回一下消息。”
“有一个失忆的少女说要来东京警视厅?”高木涉把这条信息念了出来。
柯南又碰上奇怪的事件了啊,高木涉想到。
审讯室一样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短信破坏了。中年刑警们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午休的时间快到了,于是开始着手通风,把茶水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失忆?这要去找萩原吧,他不是专门负责这一块的吗。”
一个搜查一课的警察从背后看到高木涉手机上的内容,嘟囔道。
另一个人取下吊在桌子正上方冒充审讯室灯光的手电筒,闻言问道:“萩原研二吗?就是那个从爆/炸/物处理班自愿申请调到搜查一课的那个?”
搜查一课的警察点了点头。
这个房间里有两名搜查二课的警察,其中一名曾经在搜查一课呆过一段时间,也对一课负责的事物有所了解。
他随口问道:“我记得一课专门负责失踪人口的系几年前就被取消了,怎么,又要恢复了?”
搜查一课比较了解情况的警察顿了顿,摇头:“是萩原个人的意思。”
“每次失踪流浪事件,尤其是发现无名尸体的情况,他都抢着去,连调休的时候都会从家里赶回来。”
另外几个刑警若有所思地不说话了。
干他们这行的见过太多,那个年轻同行异常的行为让这群经验丰富的警察不约而同觉察出了什么。
一声推门的响动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伊达航探头进来,看到屋内的场景,稍微松了一口气,笑道:“前辈们今天结束的还挺早。”
高木涉几乎挂着眼泪看向他:“伊达前辈……你可算来了。”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哼了一声:“伊达你就知道护着高木,也是时候让这小子见识见识外面的风雨了。”
高木涉心说:我在警视厅里面已经见识过了。
□□都没有你们恐怖。
谁能想到,事关警花的情感问题,这一群刑警能把场面搞得像给杀人嫌疑犯逼供一样阴森恐怖。
伊达航爽快地笑了笑,递了一瓶饮料过去:“高木是我珍惜的后辈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