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受终焉之茧的直接威胁,于是在对待此事的态度上与七国就存在基本的割裂。
二是林浔在乎公信力,她不会为了维.稳给出不切实际的通告。
“那个茧应该还是活的,议政团的意见是用裂变武器试一试,已经有专家在计算打下来后的落点………”荧看着文件说了一大堆,侧头才发现林浔已经陷在沙发里睡着了。
荧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少女的睡颜,才轻叹一声,准备将安眠的少女移到床上去。但手碰到对方湿漉漉还没吹干的头发,她脸色一变,伸手就掐住林浔脸颊,“不许睡!”
最后,被迫清醒过来的林浔听完了秘书长的会议报告,还被强制吹干了头发,才被允许睡觉。
可恶,究竟谁是上司啊!
林浔一边决定明天就开始搞事给大家小小地增加一点工作量,一边昏昏沉沉地扑回自己的被子上,却听刚刚才关上的门又被噔噔敲了两声。
还来?
林浔在床上蛄蛹了一下,还是去开了门,但站在门外的不是去而复返的荧,而是风度翩翩的炼金术师。
“阿贝多?”
阿贝多看了一眼黑发白裙、赤着雪白脚踝的少女,绅士地压低眸光,谦逊道:“抱歉,打扰你了,林浔小姐。”
阿贝多来找林浔是因为杜林,一听和自己的崽有关,林浔便让对方进了房间。
“林浔小姐知道厄里那斯吗?”阿贝多开门见山地询问。
林浔自然知道,那不是枫丹的一座岛屿吗?
但阿贝多轻轻摇头,告诉她那也是莱茵的造物之一。
前几天,因为林浔生病,擅长照顾孩子的阿贝多便自觉接过了照看杜林的任务,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兄弟」,杜林便带阿贝多去见了他的美露莘朋友。
然后在今天,他们一起去那位美露莘朋友的家——海沫村造访了。
以杜林和阿贝多的观感,此次造访可以用阴间来形容,他们进入了另一位也可称之为「兄弟」的早已死亡的厄里那斯的遗体内,并遇见了对方残留至今的意念。
跟讲恐怖故事一样。
林浔原本很困,结果越听越精神,她一时想打电话给莱茵问问对方到底造了多少崽,一时很想听听这个故事到底还有多少神展开。
直到阿贝多讲完,林浔忍不住给自己剥了一个泡泡橘,她自己吃了一半,把另一半分给讲了半天的阿贝多。
“我明天跟你去看看。”林浔最后这么说。
送深夜来访的阿贝多走到房门口,还寒暄着聊了几句林浔他们回坎瑞亚的时间,阿贝多语罢又向林浔致歉,恰到好处地对枫丹之行自己来晚了没帮上什么忙表示了歉意,林浔便摇摇头说对方没有来晚。
阿贝多手上的神之眼是她最隐蔽的后手,虽然因为伊尔明的回归没有用上,但阿贝多只要来了,就永远不会晚。
临要离开,炼金术师那双漂亮的眼眸微敛,放弃了游刃有余的寒暄,看向她直白叙事,“您还在介意那张画吗?”
林浔眨眨眼,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会被泡菜国封杀的手势,“…亿点点。”
杜林很喜欢蒙德,他喜欢教堂里的诗歌,也喜欢某个居心不良的诗人弹奏着斐林缓缓讲出的故事,所以林浔一开始是没有打算那么快就离开蒙德的。
林浔溜得那么快,除了和温迪打的赌外,在雪山上发现的那些画确实占了不少比重。
“我无意冒犯您。”阿贝多的声音轻缓诚恳,“画下那副画作的缘由…是因为我当时产生了一些自己还无法理解的情感,我习惯对尚且不明的事物先进行观察记录,就像观察试管内沸腾的试剂所呈现的变化,所以才会在内心的指引下落笔。”
“如果让您觉得不舒服,我向您道歉。”
林浔发现阿贝多的画时还挺高兴的,毕竟这件事她早听可莉讲过,而且阿贝多确实把她画得很漂亮,是她自己看到都要忍不住唱一句唯一纯白的茉莉花的水准。
然后林浔就翻到了一副很不妙的画作。
森林、星夜、狐耳少年…还有她……
林浔当时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刚开始以为自己被画了与人亲密的画,后来才发现画作里似乎还加入了画手自己的理解,并不写实。
因为画中的狐耳少年认真地亲吻着被压在浓绿草地上的少女,而在如此暧昧粘稠的氛围中,少女却透过他的肩头,烂漫而空灵地伸手触碰着发出荧荧微光的萤火虫。
林浔那会儿摸大尾巴摸得正攒劲,哪有空去看萤火虫!但不得不说画手的笔触确实很厉害,整幅画被改得又纯又欲,极具张力。
阿贝多羽睫微垂,“您无法原谅我吗?”
“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阿贝多。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我也会偷偷刷一些凉爽的短视频,这些我都是可以理解的。”林浔想了想,还是戳破对方,“但你是故意的,不是吗?”
温文尔雅的炼金术师闻言,微微弯了弯唇角,少见地露出温和、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
到现在为止,关于终焉之茧的事七国都给了民众统一的解释,并承诺会尽快处理,只有坎瑞亚官方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