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言诺诺拖着疲惫的身躯,搭着计程车回到了家里。
井傅宸先她一步回到,坐在餐桌上吃起了晚饭。
前些日子都是跟她一起吃饭,她不在,他居然有点食不知味,但是心里又别扭地不想等她。
见他没有跟自己打招呼,也没有等自己吃饭,言诺诺也没有在意,反正这样的状态她早就习惯了,不过是回归了原来的相处模式罢了。
把包包随意地放在沙发上,她拿起碗,去厨房盛了一碗饭,每个菜都夹了一些后,她就端着碗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打开了电视。
他满脸阴郁,筷子都要被他捏断了。
这女人现在是越来越横了,不好好治治她真的不行了。
井傅宸气得饭都吃不下了,直接走到电视机前,把电源关掉了。
“你干嘛?”她有些不爽,看个电视都碍着他了?
“很吵。”
她冷冷地哦了一声,端起碗就往楼上走。
“那是我的房间。”他挡在她的面前,眼里冒着怒火。
“那我们现在就把这个婚给离了行不行?”
“言诺诺,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怎么,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成全你,你还不乐意了?”
“嗤。”他怒极反笑,抓着她的衣领,一
字一顿地说,“言诺诺,你记好了,你只是我的玩物而已,我现在还没腻呢,怎么舍得扔掉你。”
她的心已经痛得无以复加,但是她还是微微仰起头,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的眼睛。
“所以,请你珍惜井太太这个身份,要不然,离婚后,你得不到一分钱。”
钱?
她有些想笑,难道她甘愿赔上所有,就是稀罕那些钱吗?
“不择手段地爬上我的床,不就是想要钱吗?”他露出残忍的笑容,“你很缺钱不是吗?”
“井傅宸,你别忘了,结婚这件事是你先提的!”
“噢,是啊,我不是说过吗,你真的太可怜了,像个没人爱的小丑一样,你这么喜欢我,我怎么能伤你的心呢?”
“对不起啊井少爷,这么多年来,承蒙您的照顾了。”言诺诺把喉咙里的苦涩统统都咽了回去,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您真是个好人呢。”
井傅宸眯了眯眼睛,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别跟我耍什么花招!”
“您这么厉害,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耍花招呢?”她轻轻地笑了,“放心吧井少爷,没签字之前,我不会让您蒙羞的。”
“滚。”他狠狠地放开了她。
眼前的她穿上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壳,壳上还
布满了尖锐的毒刺,每说的一句话,每做的一个表情,都能很轻易地伤到他。
但是她越是嚣张跋扈,他越是不肯放低姿态,也就无惧两败俱伤的结局。
冯姨轻轻地摇了摇头,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盘子。
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把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看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这么相爱的两个人,偏偏不肯低下头去求和呢?
她不是很懂这两个人到底在别扭什么。
但她只是一个佣人,没有资格管那么多,就算是说了,以这两人的性子,肯定听不进去的。
那只能等时间磨去他们的棱角了。
也许哪天,他们吵着吵着就走散了,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对方吧。
井傅宸站在蓬蓬头下,让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稍保持一丝理智。
他们不该这样的。
他当时就不应该提出结婚的事情,不该在微醉的时候夺了她的清白之身,不该迷失在她的世界里。
一切的一切,在那场灯展上,就已经错了。
是他亲手策划了一切,是他制定了那个复仇计划,但最后他却一败涂地,差点输了自己的心。
井傅宸把手撑在墙壁上,脑海里不断地上演着与她的一幕又一幕,她的安静淡雅和她的调皮捣
蛋,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那么清晰。
他居然会有想亲手为她披上婚纱的念头,居然会有想与她白头偕老的冲动,但是她刚才就离自己这么近,他都无法去拥抱她。
他穿戴好要出门的时候,发现她也打扮得很漂亮。
“去哪?”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去玩。”她的回答简单利落。
“嗯,要送你吗?”
“不用。”她顿了顿,在后面加了一句谢谢。
声音不大,却拒他于千里之外。
井傅宸怔了怔,便不再看她,发动了车子。
她微微垂下眼帘,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他反反复复地伤害她,手段都是如出一辙,往她心上捅了无数把刀子,过后又温柔地问她疼不疼。
她已经要承受不住了,所以她决定,这一次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傻了。
“哟呵!美女,又见面了!”
言诺诺停下了脚步,在看清来人时,下意识地想要逃走。
艾伦从车上跳下来,挡在了她的面前,用流利的中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