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十束哥倒了杯喝的,月下木鲤才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十束多多良只要想到马上就是两个孩子的生日了,就兴奋的不行,“嗯,早上好啊小鲤。
“是有什么喜事吗?”无论是谁都能看见十束多多良的神清气爽。
“当然,不过,今天大家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
龙头抗争结束了,月下木鲤每天都抽出很多的时间去墓地刻名字。
那些他记住的,那些他听说的,还有那些他不知道的。
不知不觉就天黑了,少年叹了口气也没准备离开,只是揉了揉自己酸涩的双眼,继续着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你也不怕眼睛瞎了。”有人站在他的身后说道。
月下木鲤一早就知道有人在靠近他,但他没有恶意,所以放任对方接近了。
然后,光芒就照亮了他眼前的墓碑。
也不知道对方哪里找来的手电筒,亮的离谱。
“……您不用这样。”逆着光,月下木鲤也看不清楚是谁,可他觉得这样太辛苦对方。
一直打着光,很快就会手酸的。
“刻你的,别管我。”
逐渐适应了光芒,月下木鲤才看清对方穿着斗篷。
虽然什么特征都看不出来,但月下木鲤却觉得对方无比的熟悉。
非要形容的话,他其实相当的安心。
“谢谢您。”于是月下木鲤加快了自己的动作,打算将这一个刻完今天就算完工了。
让别人帮自己做这些可能会‘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太好。
不久之后,月下木鲤就刻完,收拾了工具,站了起来。
“谢谢先生的光。”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惹笑了先生,他竟肩膀颤抖的停都停不下来。
“先生…?”
可‘先生’只是摆了摆手,收起手电筒便转身离开了。
月下木鲤虽然有一些不明所以,但他也没有拦对方,而是默默的看着对方离开。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谁,是什么组织的,可对方为他提供了帮助。
无论如何,阿鲤都心怀感激。
出乎月下木鲤意料之外的,是第二天,这位先生又回来了。
而在光线充足的白天,他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
——穿着斗篷的模样。
这么一看,对方和自己差不多高,而且结合昨晚听到的声音,月下木鲤觉得对方应该很年轻。
但这不影响自己称对方为先生,这也是尊称。
“先生今天也来?”月下木鲤的声音甚至带有一丝惊喜。
“你做你的,我就看看。”
虽然还是很不好相处的样子,语气中也满是‘凶恶’,但月下木鲤一点也不怕。
他很高兴在这种时候,有人陪伴。
“先生也曾参与这场抗争吗?”
原本沉默寡言的少年,不知为何主动的进行了交谈。
“算是吧。”
小鲤看着这片还未成形的墓地,表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但心中也感慨万千。
他怎么可能毫无触动呢。
这段记忆充满悲伤,并不是美好的一部分,但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好与坏本身。
“先生,抱歉我不是想要惹您不高兴,但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很愿意帮您。”
这也不是月下木鲤第一次刻墓碑上的名字了,他的技术进步了很多所以帮别人,应该也不丢脸,不会搞砸。
这里是过去啊,埋葬在过去的东西,也只应该是过去。
先生摇头,“不应该长眠于此。”
这话没头没尾的,可莫名的戳中了少年。
“嗯,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了。”
没有陪伴会是永久的,更何况是‘素不相识’的他们。
月下木鲤最后刻下了‘牺牲者’三个字,于是整个墓园又变成了记忆中的模样。
“先生之后要去哪里吗?”月下木鲤问答。
小鲤摇头。
“那先生愿意随我去喝一杯吗?”
算是答谢,尽管先生更多的时候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但对月下木鲤来说,这份陪伴就无比珍贵了。
但先生还是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就请你替我尝尝爱尔兰咖啡吧。”
爱尔兰…咖啡?
当月下木鲤终于反应过来,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穿斗篷的先生已经走远了。
——
时间线还早了些,小鲤想到,在无人注视的地方,加快了时间的流逝。